,时间竟是人才济济,仅享受上大夫礼遇便有七十六人,全部学子多达数千人,齐宣王文名大盛。
可田辟疆很奇怪,从来不给这些名士做官,而只让他们对国政参与议论。这便是天下有名“不治而论”。每有大事,齐宣王便将那些等名士大师召来议论,他与几个主政大臣只是听,既不表态,更不参与议论。往往是竟日争论,莫衷是,最后也是散就散。孟尝君感到奇怪,曾问:“王竟日听名士清议,何不让他们任职为治?岂不强如那些平庸小吏?”齐宣王笑道:“卿养门客三千,本王便养不得名士三千?卿之门客何不做官?”孟尝君恍然笑道:“臣今日方得明白,稷下学子,乃王门客也!”齐宣王大笑。
今日“门客”朝会,便是议论个大题目:河内战败后如何应对秦国?如何应对张仪来齐?三十六位各派名士整整议论天,竟是越论越分歧,最后便摆开论战架势,当殿吵得不亦乐乎。
几个大师级老名士说:秦本蛮夷弱小,骤然爆发几年何足为奇?魏国强大过,楚国强大过,甚至韩国都强大过,齐国更是始终强大,何独对秦国时强大如此惶恐?竟要联合六国抗秦?完全是扰民扰国,多此举!老学宫令邹衍言以蔽之:“与其合纵劳民,何如积聚国力,静观待变?不出五年,秦国便会自乱自衰。战国以来,莫不如此!”
新锐名士们却激烈反对说:秦国根基已成,其志在消灭六国,绝非短暂强大,更不会自乱自衰;苏秦合纵是最为高明谋略,首先要合纵抗秦,同时要变法强国,才不至于亡国灭族!不到三十岁荀况最为直截当:“秦国虽为敌国,却当为六国之师,师秦而抗秦,为当今大谋也!”
老名士们却是哄堂大笑,尖刻嘲讽夹着老成训诫,竟是连绵扑来。
新锐们在挺身争辩中却分立成两派。已经小有名气辩士田巴,严厉斥责“师秦”说,认为“抗秦之要,在于反其道而行之!”荀况反唇相讥:“反其道而行之?莫非你田巴要恢复王道井田,做孟子门徒?”老名士们在反驳荀况中也分立,老法家名士慎到对“师秦抗秦”大是激赏,慷慨激昂道:“法家挽救秦国,何以不能挽救天下?师秦之实,在于法家治国,上上之策也!”于是,新老纠缠,各家纷争,竟又是个活生生学派战国。
齐宣王听大半日,竟是越听越乱。他对这些名士们动辄这道那道这家那家,本来就腻烦,加上有人经常引经据典,席话倒有大半都是听不明白,便更是不得要领。听来听去,还是那个荀况说话结实,无经无典,那“师秦而抗秦”倒也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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