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说得几句,立即便觉察出这个致命弱点,于是便不厌其烦从当下所在山谷画起,详细解说所有山头、河流、大路、小路关联,又让白山多次复述演练,竟是大费番工夫。亏白山是郿县白氏世家子弟,家道虽在商鞅变法时中落,却也识文断字颇有天赋,总算确定无误弄清这带地形道路全貌。
说完地形又议战法。白山主张很简单:找到地方猛攻而入,烧粮库便撤!张仪笑道:“如此只能骚扰六国联军,可惜两万铁骑。听说……”张仪五十说遍,末笑问:“如何?说实话!”话未落点,白山便跳起来连叫:“好好好!便听丞相,兄弟们人人立功!”嬴华绯云被惊醒过来,听得军务司马番学说,高兴得立即吃喝收拾,做好夜袭准备。
天落黑,白山便下令收拢游动步哨。山林中长长三声狼嗥之后,白山便带着张仪行出山洞,拐过两个山头,便进入道长长峡谷。白山低声道:“丞相,这便是面谷,只有这个出口。”张仪路打量,只见这山谷越走越宽,最里面竟是片环山盆地,山坡上林木在黑夜里片黝黑!
张仪笑道:“人马都在山坡密林中?”
白山道:“正是。下令集中吧。”
“且慢。”张仪猛然想到件事,向白山低声交代几句。白山高兴连连点头:“这样好!弟兄们定更起劲呢。”说罢便两手搭上腮边,顿时便有声虎啸在山谷回荡开来!接连三声虎啸,便见山坡密林中黑影连串成片涌下,轻微急促脚步声在谷中竟象连绵细雨落在无边荷塘。片刻之间,谷地中便聚集起两个巨大骑士方阵,竟然没有丝毫人喊马嘶。方阵列定,便有军吏将张仪四人战马牵过来。张仪看,马口衔枚,马蹄裹布,鞍辔也都固定得紧趁利落毫无声息,不禁对秦军铁骑油然生出种钦佩。
白山走马阵前低声喝道:“各千夫长,下传全体骑士:今夜奇袭,由丞相亲自领军!”回身便道:“请丞相训示全军。”张仪走马前出,低声道:“下传全体骑士:此战关系秦国存亡,务求大胜,人人立功!张仪决与全军共荣辱!”话音落点,便见骑士方阵片低沉激昂轰嗡声,瞬间又恢复肃静。
“左阵万,随丞相先行!右阵万,随押后!”
白山军令发,张仪便挥手号令:“左阵出动!”脚下轻触马镫,那匹“黑电”便无声飞出去。但见朦胧月色下,黑色方阵流水般涌出峡谷。
出得虎牢山地,张仪仍然上大河南岸时令大道,从茫茫苇草滩直向东北而来。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白山万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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