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苏秦拍案:“子兰将军,你就下令吧。”
子兰兴奋升帐发令:齐韩赵三国步兵以田间为将,分三路夜袭秦军大营;燕齐楚三国骑兵以子之为将,在秦军大营外两翼截杀;其余楚国大军由子兰亲自统领,在正面广阔地带封堵秦军;信陵君与孟尝君率领精锐步兵五万,趁乱抄后,攻下函谷关;里外左右,四面夹击,务求举歼灭秦军主力!苏秦坐镇总帐,记功督察。
总帐五魁与将军们掂量番,都觉得这是场很有气势大战,尽皆赞同。于是立即各自回营,准备明晚突袭大战。
太阳刚刚到得山巅,山谷中便幽暗下来。
午后,张仪便醒过来,用短剑划开张干面饼,再塞进大块酱干牛肉,狼吞而下,再灌半袋山泉水,顿时精神抖擞。叫来白山与军务司马,三人躲在山洞角落又是画又是说,整整折腾个时辰有余。白山与军务司马不熟悉河内之地,随军两个乡导也只能在你说清地名后准确带路,不会完整将虎牢、敖仓方圆百里地形描述出来,更不会画图描述。而对于个率领两万骑兵,要完成场大奔袭将军来说,完整熟悉地形道路之间关联是极为重要。张仪与白
极可能上当,连子兰也不再坚持。从各方面看,提前突袭都是种可行战法。最后,终于得到所有人致认可。
“好!”平原君笑道:“司马错善于偷袭,今日也教他尝尝偷袭滋味儿!”
“噢呀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房陵之仇得报!”春申君更是高兴。
“别忙。”孟尝君笑道:“战场诡诈,能袭人,人也能袭,先想想自己软肋吧。”
“孟尝君所言极是。”苏秦道:“六军之要,在于粮道。敖仓到六军营寨百余里,每日都有辎重车队在道,信陵君以为安全否?”
信陵君沉吟有顷道:“晋鄙将军拖后,为就是护卫粮道。再说,敖仓之西是虎牢要塞,虎牢之西便是营寨连绵,此等重地,应当没有险情。”
“也是。”平原君道:“若是六国分头运粮,道路遥远,防守拉开,难保不失。如今粮道只有条,且敖仓乃魏国根本,不说晋鄙大军,敖仓令军营还有五千铁骑。再说函谷关到敖仓两百余里,险道要塞均有防守,秦军根本无路可走!”
“背后呢?”苏秦问:“从河外南下不行?”
“武信君多虑。”素来寡言晋鄙道:“河外南下只有两个渡口:孟津渡口乃周室洛阳要塞,军也近在咫尺;白马渡口乃卫赵水道,历来是赵国重兵守护,断无差错。”
“噢呀,南边更不可能,除非秦军插翅飞过三川,再飞过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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