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自人出,人必有本。”司马错微微笑:“子之是与胡人作战能将,所谋必不能离开骑兵。骑兵所长,在于快速奔袭。若子之谋,必不在正面硬仗撑持,而在袭北地与崤山,使首尾不能相顾,然则也有难。”
“难在何处?”
“燕国派兵六万,骑兵却只有万。若要奔袭,须得增加魏国铁骑。而魏国又恰恰没有派出骑兵。丞相以为,六国重新增兵甚或换将,有可能?”
“断然不可能。”张仪挥手:“六国成军,乃利害算计之结果,谁肯以将之谋乱格局?”
“如此便塌实。”司马错舒口气:“无奔袭之危,下面棋便由不得他。只是,司马错要有求于丞相。”
骋,敌方若人海而来,必自为鱼肉。”
张仪哈哈大笑:“啊,不想竟是如此简单,却害好生揣摩。”
司马错笑道:“凡事明则简单,不明则奇诡。譬如连横之先,举国困惑,丞相旦敞明,岂不也很简单?”
“言之有理!”张仪慨然拍案:“道理虽简单,事中人却多有迷惑。运用之妙,存乎心,却非天才不能为之也!当年房陵之错,不正在于有险无守?”
“丞相悟性,令人佩服!”司马错拱手笑道:“倒是正要求教丞相:六国总帐多有英才,他们可能如何谋划?”
“噢?要做甚?说便是。”张仪下子兴奋起来。
司马错低声说阵,张仪哈哈大笑:“好!张仪便真洒脱场!”
军师大帐便在中军大帐旁边,张仪回帐
张仪:“六国总帐以苏秦与四大公子坐镇,此所谓总帐五魁。总帐之下,是六军统帅子兰,再次是五国主将。论兵家才能,总帐五魁大体与张仪不相上下,都是半瓶水。其中惟有信陵君通晓兵法,然此人遭魏王嫉妒,却是从来没有提兵战阵阅历。至于上将军子兰,更是拘泥成例贵胄公子,既无军旅行伍之锤炼,更无统帅大军之才能,唯知弄权而已。此人为帅,不能服众,只能生乱。下余五国主将,三平两能:三平庸者,晋鄙、田间、韩朋,两能者,肥义、子之。肥义虽能,职爵却低,又兼依附平原君,只能以平原君马首是瞻,不会出谋。子之位高权重,又是燕王心腹,建功心切,最有可能出谋划策。归总而论,信陵君与子之是左右战阵大计两个人物。”
“丞相以为,六国大帐会生乱?”
“生乱必不可免,然有苏秦在,不会乱得没有头绪。”张仪踱步思忖道:“两个人物能拿出甚个妙计?却是若明若暗,想不清楚。”
“其实,丞相已经说清楚。”
“噢?说清楚?”张仪大笑摇头:“如何却还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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