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容易些。”
张仪却仿佛没听见般:“好!也进宫,走。”
三人立即进宫晋见秦惠王,各自说篇理由。秦惠王笑道:“国君重臣亲赴战阵,在战国原是不少,秦国更是寻常。丞相之请,并非横空出世。右丞相上将军拦阻,亦是关切之心也。”
张仪笑道:“君上却是甚也没说。”
樗里疾嘿嘿笑:“君上是有混淆之嫌。国君大臣统兵出战,原是寻常。然重臣做乡导,却是闻所未闻,还当真是横空出世!君上当断然否决才是。”
“只战事需要,重臣为何做不得乡导?《孙子》有言,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对河内如指掌,定然事半功倍。”张仪却是分外执着。秦惠王直在若有所思踱步,此刻摆摆手道:“上将军,如丞相这般洞悉六国者,对战事可有裨益?”司马错肃然拱手:“丞相对六国洞若观火,司马错获益良多。”
“如此便好。”秦惠王挥手:“请丞相做你军师如何?”
“君上英明!”司马错大是欣慰。
“君上不当也。”张仪却急迫摇手道:“臣在帅帐,无端搅扰上将军,岂非事与愿违?”秦惠王笑意褪去,脸色凝重起来:“探马报来,便反复思忖。此战事关重大,嬴驷本欲亲临军阵。然上将军与两位丞相同心合议,倒使嬴驷颇有感慨:将相同心,为国家根本。今卿等有如此气象,六国何惧之有?然据实而论,秦国兵力毕竟少许多,要想获胜,便个环节也出不得毛病。粮秣辎重兵器马匹衣甲等,务求通畅充足;六国军情探测,务求精确及时。凡此种种,都得有人着力督导,下细核查,方可保得支精兵能将战力发挥到十分十二分。惟其如此,意:丞相亲赴军前,辅助上将军督导军务,赞襄军机;嬴驷与右丞相督导后方,务求军需辎重并应急务快速解决。《孙子》云,上下同欲者胜。等君臣,但求事成,心中无须有他。”口气说罢,笑得笑:“嬴驷没有过军旅战阵生涯,大要言之,共同议决,卿等以为如何?”
张仪三人时肃然沉默。进宫之前,三人所议所言,毕竟还是各司其职种征询。张仪请做乡导,也只是件单纯行动辅助。从心底里说,三个人都没有将这仗看成举国大战,自然也没有看成是三人之间共同大事。秦惠王却梳理纲目,举从根本上整合君臣力量配置,确实触及要害,且顿时使秦军作战基础大大强固!张仪三人皆是当世英杰,自是立即掂出分量,对秦惠王这番调遣从心底里敬佩;更有难能可贵处,在于秦惠王没有丝毫刚愎自用,而是自认“没有军旅战阵生涯”只是共同议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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