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内侍连说两遍。
“噢——”嬴驷恍然醒悟:真是昏!如何个人发懵?“快快快,请他们进来。”嬴虔、司马错、樗里疾三人匆匆大步进来,竟都是神色严峻。连寻常总是悠然微笑樗里疾也铁着黑脸,鼓着腮帮,显然是咬牙切齿样子。“公伯、上大夫、国尉,请入座。”嬴驷平静笑着。
“此时不能示弱,照打不误!”嬴虔未曾落座便嚷起来。虽然戴着面纱,但粗重喘息与颤抖白发却无法掩饰他激愤:“直娘贼!秦国被欺负得还不够?夺河西多少年?杀秦人多少万?丢几座城池就要掐死老秦?鸟!给道金令箭,嬴虔立马到陇西,征召十万精骑,杀他个落花流水!灭这些狗娘养!”嬴虔本是等猛将,通发作如同狮子怒吼,竟震得殿中轰嗡不断。说也奇怪,嬴虔通怒吼叫骂竟仿佛是宣泄每个人共有愤懑,嬴驷三人心绪竟是平静许多:“公伯且请息怒,此事还当认真计较才是。”嬴驷声音很轻柔,充满关切。
“君上,兵家相争,不得意气用事。”司马错神色肃然,字顿道:“臣以为,敌已有备,当立即停止奇袭河东之筹划。六国合纵既成,天下格局已是大变。如何应对?当体计议,绝然不能逞时之快而误大计。”嬴虔气得呼哧呼哧直喘,却只是不说话。他是个内明之人,素来欣赏铮铮硬汉,服有真见识能才。司马错耿耿直言他虽然大是不满,却也知道不能凭自己腔怒火行事,便兀自气呼呼大喘。
“上大夫以为呢?”司马错番话已使嬴驷悚然憬悟,他想仔细听听各种说法。“三百年以来,秦国便是中原异物。”樗里疾少有满面寒霜:“山东六国相互征战惨杀,远胜于与秦国之冲突。然则,从无天下结盟共同对抗国怪事。而今六国合纵出,表明中原战国自来便视秦国为蛮夷异类,必欲灭之而后快。秦国弱小,他们不放过。秦国强大,他们更不会放过。他们对秦国又蔑视,又憎恨,而今更是增加恐惧。长远虑之,中原战国是秦国永远死敌!无论秦国如何力图融入中原文明,中原都将视秦国为可怕魔鬼。”樗里疾喘息片刻,转而平和道:“惟其如此,秦国已经面临立国三百年以来最大危机,须对通盘大计体权衡,与中原战国做长期周旋,万不能掉以轻心。步踏错,秦国便有灭顶之灾。”殿中气氛骤然凝重,狂躁消失,压力却更为沉重。嬴驷轻叩书案:“时也势也,计将安出?”
良久沉默,樗里疾终于笑笑:“君上,臣荐举人,可通盘斡旋。”
“噢?快说!”嬴驷急迫,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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