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相加,土地财货民众兵力比国众多,而不知‘散六不敌混’之奥妙,窃窃欣喜,竟自以为有机可逞也。”“不不不,”黑矮胖子连连耸肩:“明明是合纵同盟,还有联军,如何能叫散六?”张仪显出高傲微笑:“大熊国名副其实,以为秦国就束手无策?张仪明告:秦国只要镇静应对,不急于反击,以柔韧克之,合纵必乱。大凡团体结盟之初,必显同心。外部压力愈大,该盟约就愈巩固。若急于反击,便犹如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也,耗尽秦国之力,而敌方不能瓦解。反之,秦国若采取弹性极大之策略,表面退让,先守定自己,整肃民治,扩充大军,以静制动。如此,则六国戒备之心必日渐松弛,旧有仇恨重新发作,六国合纵必然瓦解矣!”
两个黑子听得大是兴奋,黑矮胖子连连耸肩笑道:“不不不,英雄还当有拳脚对策,光柔韧两个字,合纵还是象阴山样坚实!”张仪揶揄笑道:“拳脚?那是你等能听?那是只能对秦王说。”黑矮胖子仍是连连耸肩:“不——,六国合纵有个大英雄,苏秦!张兄说这些,他想不到?没有苏秦敌手,合纵还是阴山样,高耸入云!”
张仪阵放声大笑:“天下之大,岂能没有苏秦敌手?六国病入膏肓,苏秦纵然奇才,也只能救六国于时,却不能救六国于永远,此乃时也势也,尔等大熊国岂能尽知?”
“先生如何对秦国有此等信心?”黑瘦子目光炯炯看着张仪。
张仪从容笑道:“张仪走遍天下,惟独没来过秦国。若在个月前,也许会赞同你等说法。然则入秦路半月,又在咸阳三日踏勘,以张仪眼光:秦国已成天下真正法制大国,耕战精神已经成为国人根基;朝野整肃,国人奋发,财货充盈,民心思战。反观中原:六国个个旧根未除,奢靡颓废之风弥漫山东;官吏疾贤妒能,民心散乱低靡;哪国能再争得二十年时间彻底变法,而做第二个秦国?绝然不可能。当此之时,秦国就是天下楷模。对秦国没有信心,对天下就没有希望!”
黑瘦子站起深深躬,肃然道:“先生之言,振聋发聩,等必改弦更张,另谋国策。”张仪却自嘲笑道:“在下无能,入秦未说秦王,倒对你等大熊费番口舌。来,干!”应华咯咯笑道:“大哥英雄,秦王要是知道,该封大哥丞相做才对呢。”张仪哈哈大笑:“果真如此,苏秦有六国相印,张仪只拿颗对他,便是稳赢不输!”
黑矮胖子肩膀又是阵大耸:“对对对!英雄志气象高高阴山,等敬英雄爵!”张仪已有几分酒意,忍俊不住,扶着黑矮胖子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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