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海,好高明!”苏秦笑道:“此乃无忌公子谋划,在下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也。这位是赵国公子胜,这位是燕国将军荆燕。”三人相互见礼,略事寒暄,魏无忌便问:“前路如何?”黄歇笑道:“噢呀,楚国境内,跟走便是。”说着对魏无忌拱:“末将请命,楚军做先锋!”魏无忌笑道:“岂敢言命?到得楚国,自当客随主便。”黄歇大笑:“噢呀,还是魏公子爽快!好,楚军开路!”
阵号角,五色马队辚辚上路。黄歇来时已经安排好沿途驿站迎送事宜,军食、马料、宿营等几乎没有任何耽搁,三天行程,便到郢都郊野。
时当午后,秋阳西沉,遥望十里长亭下旌旗招展,隐隐锺鼓大作。苏秦游说合纵已经四国,这是第次遇到郊迎大礼。战国之世礼仪大大简化,这种带有古风郊迎礼仪已经很少,且黄歇已经出迎数百里,还用隆重郊迎?正在疑惑,苏秦便见辆青铜轺车迎面而来,六尺伞盖下站立人,大红披风,白玉高冠,身穿软甲,腰悬吴钩,副大胡须飘拂胸前,威猛潇洒竟是尽在其身!苏秦虽然目力不济,却也看得清爽,不禁高声赞叹:“江东子弟多有才俊,好个人物!”黄歇哈哈大笑:“噢呀,武信君好眼力也!这是楚国大司马屈原。屈兄,这是武信君,正在夸赞你呢。”轺车堪堪停稳,屈原肃然拱手做礼:“屈原见过武信君,见过两位公子。”
苏秦三人齐还礼,相互致意。屈原恭敬下车,扶苏秦上自己轺车,然后跳上驭手座位,亲自为苏秦驾车居中前行。魏无忌周到细致,早命随行司马带开辎重车队,整肃仪仗队形,大张四国旌旗,随后沓沓跟进。对面郊亭下已是乐声大起,庄重悠扬而又委婉动听。与黄歇并马魏无忌笑问:“这是《颂》、《雅》、《风》?”黄歇笑着摇头:“噢呀,屈原兄是乐道大师,肯定是他选乐曲。这是楚乐,不入《诗》,会儿问他便。”
到得亭下,宴席已经摆好,苏秦居中首座,屈原对面主位相陪,魏无忌、黄歇、赵胜、荆燕四案分列两厢。黄歇笑道:“噢呀,这云梦银鱼、兰陵老酒,都是楚人口味,不知先生得惯否?”赵胜兴致勃勃:“算你懵对,先生不饮赵酒,历来只饮兰陵酒。银鱼,天下美味,多多益善!”黄歇哈哈大笑:“噢呀,这可是屈原兄懵,与不相干。”片笑声中,屈原起身举爵道:“武信君身负天下兴亡,历经艰险,兼程南来。屈原与公子黄歇奉王之命,专程迎候。今日郊宴,特为先生并诸位洗尘。来,与公子,先敬先生并诸位爵!”说罢,与已经站起黄歇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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