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志,楚国大幸也!”
楚威王哈哈大笑:“来人,上酒!与屈子痛饮番。”
片刻酒来,楚威王与屈原边饮酒边议论,变法大计便渐渐明晰起来。楚威王说,应当再有个才智之士,与屈原共谋大事。屈原便荐举公子黄歇。楚威王大笑:“正合意!”酒过三爵,楚威王宣来出令掌书当场记录,赐封屈原“执圭”爵位,左司马升迁大司马。明月西沉,屈原方才出宫,打马鞭,便向公子黄歇府邸而来。
次日清晨,支马队簇拥着辆青铜轺车,向淮水北岸疾驰而去。轺车前面“黄”字大旗迎风招展,轺车伞盖下挺立着个黧黑精悍青年,头戴六寸白玉冠,手持三尺吴钩剑,金色斗篷鼓荡飞扬,竟是分外意气风发!这便是公子黄歇,奉屈原转达楚王命令:兼程北上,迎接合纵特使。
黄歇并非楚国芈氏王族,但母亲却是楚威王妹妹,虽是外戚,在楚国传统中也算王族成员,也称为“公子”。在楚国贵胄子弟中,黄歇是个才智名士,机变多谋,随和诙谐,极善应酬周旋,在楚国人望极好。说也奇怪,黄歇性情随和,却与奔放热烈屈原甚是相得,常常竟日盘桓,唱《诗》和歌,较武论文,情谊甚笃。时日久,郢都便有“双子星”说。楚威王其所以欣然赞同屈原荐举黄歇为助手,共图变法大计,非但因为黄歇是自己外甥,更重要是因为屈原与黄歇意气相投,能够坦诚共谋且风险共担,对于秘密谋划大事而言,精诚心胜于智计百出。
楚威王所料不差,当屈原连夜向黄歇转述秘密谋划后,黄歇二话没说,义无返顾全力投入。他所承担第个使命,便是北渡淮水,迎接苏秦使团南来楚国。
按照列国使节来往惯例,楚国无须迎出国界,事实上,赵、韩、魏三国也都没有这样做。但屈原力主破例出迎,楚威王思忖番,也便赞同。屈原有个雄心勃勃谋划:楚国不能仅仅是参与合纵,而是要借合纵之机,振兴楚国声望,力争成为合纵盟主!此前,楚威王无论如何没做此想,及待屈原剖析六国情势,方才赞同这种做法,至于能否如愿,楚威王确实心中无底。毋宁说,他其所以赞同,是想实地检验下屈原料事与谋划能力。然则黄歇却是力赞同,且显得极有成算:“噢呀,六国之中,唯楚国君明臣贤,片亮色!苏秦何许人也?岂能没有此等眼光?”
对魏楚之间淮北地带,黄歇极为熟悉,马队沿颖水河谷北上,两日后便走出楚国北界二百里,却还是不见苏秦车骑踪迹。黄歇不禁大起疑惑,便派出飞骑斥候前出探测,半日之后得到回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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