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悠然笑:“既然如此,请二位回禀太子:张仪为母亲守丧,不能离开。”骑尉却僵在那里,似乎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那个精瘦墨衣说话:“太子有令,务必请回先生,先生须得识敬才是。”“如此说来,要是不去,便是不识敬?”
骑尉拱手道:“等奉命行事,请先生务必成全,无得强逼。”
“强人所难,还要人无强其难。赵人做事,可谓天下奇也!”张仪哈哈大笑。墨衣冷冰冰开口:“先生当真不去,就只有得罪。”
“如何得罪啊?”张仪性本桀骜,心中已经有气,脸上却依旧微笑。
“胜得手中剑,等便走。否则,只有强请。”
又能如何呢?说而不纳,何如不说?可是,假若秦国君臣想到自己,你张仪又该当如何呢?想到这里,张仪不禁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瞻前顾后婆婆妈妈实在滑稽。这种事儿,神仙也难料,何须费力揣测?心思定,张仪便大步走上河岸,向松林陵园走来,堪堪走进林间小道,他惊讶地揉揉眼睛。
出来时分明吹熄灯火,如何茅屋却亮起来?
张仪隐身树后,凝神查看倾听片刻,已经断定树林中没有藏身之人。他目力听力都极为出色,从些微动静中已经听出茅屋中最多只有两个人。于是他大步走出,挺身仗剑,堵在茅屋前小道正中高声喝问:“何方人士,夤夜到此?”“吱呀”声,荆条门开,个粗壮身影走出茅屋拱手做礼:“末将见过先生。”“末将?究竟何人?直说吧。”
“末将乃赵国骑尉,奉密令前来,请先生屋中叙话。”
“反客为主?就在这里说吧,省点儿灯油。”
“你手中剑?怕是你们两个手中剑吧。”
墨衣正要说话,骑尉抢先道:“那是自然,公事非私斗,如何能与剑士独对?”“好!理当如此。”张仪豪气顿生,霍然站起:“请吧。”
“墨衣,先。”骑尉大步走出,只听“喀
骑尉笑:“也好,月亮正亮呢。”回头喊道:“墨衣,出来吧,吹灯。”屋内风灯灭,走出来个手持长剑身形瘦小劲装武士。张仪知道,赵国君主卫士通常叫做“黑衣”,此人被称为“墨衣”,无论如何也是个卫士头目。从他步态便可看出,这个墨衣定然是个流剑士!张仪也不理会,径自坐到小道旁块大石上:“说吧。”骑尉又是拱:“先生,二人奉太子之命,请先生星夜赴邯郸。”
“可有太子书简?”
“赵国军法:密令无书简。这是太子精铁令牌,请先生勘验。”
“不用。太子召何事?”
“太子只说:要保先生万无失。余情末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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