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却是笑道:“多谢楚王,张仪还真不知用哪种好呢?
“齐国田忌。”
“如何?”楚威王惊讶间不觉站起来:“田忌隐居楚国?却在哪里?”
“请楚王高抬贵手,交换。”张仪没有正面回答,却只是悠然拱手笑。
楚威王绕着石案急促转着,突然止步:“莫急。放走田忌可以,也须得有个交换。”
张仪大笑阵:“楚王但讲。”
南大国,善铸利器,悍勇好斗,十五万大军压来,岂是孱弱小邦?”
张仪哈哈大笑:“楚王何其封闭耳!今日越国,岂能与五十年前之越国相比?越国自勾践之后,人才凋零,部族内斗不休,非但无力北上,连昔日丰饶无比震泽,也成人烟稀少荒凉岛屿。三代以来,越国远遁东海之滨,国力大大萎缩。目下这姒无疆不自量力,却要攻打楚国,岂非送给楚王大大个利市?楚国灭越,其利若何?楚王当比张仪清楚。”
楚威王半信半疑:“若如你所说,莫非这姒无疆是个失心疯不成?”
张仪揶揄笑道:“楚王为君,自然以为君王者皆高贵聪明。然则在张仪看来,天下君王,十之八九都是白痴木头。这姒无疆,除剑道,连头猪都不如呢。”
楚威王想笑,却嘴角只是抽搐下:“既然如此,你为何将越国大军引开齐国?难道不想在齐国讨份高官重爵?”
“田忌为将,率楚军灭越。”
张仪顿时愣怔,心中飞快盘算,踌躇笑道:“此事尚须与将军商议,不敢贸然作答。”
“芈商与先生同见将军商议,如何?”楚威王显然很急迫。
“这却不必。”张仪笑道:“能说动将军,自来禀报楚王。楚王突兀出面,便有差强人意之嫌,这生意便不能做。”
楚威王思忖番道:“也是。只是先生万莫迟延。来人,给先生备轻舟条、快马三匹、驷马轺车辆,随时听候先生调遣。”老内侍答应声,匆匆去。
张仪在草地上踱着步子,侃侃道:“灭国大礼,天有定数。齐国虽强,灭越却非其长。楚国虽弱,灭越却是轻车熟路。百年以来,楚国与吴越纠缠不休,对吴越战法也大是熟悉,水战陆战,楚国皆是吴越鼻祖。天道有常,越国向楚国寻衅,岂非楚国雪耻振兴之日?”
楚威王思忖有顷,拱手歉意笑道:“多有得罪,先生请坐。来人,蓝陵酒!”
片刻酒来,楚威王频频与张仪举爵,饮得时,楚威王停爵笑问:“先生给楚国鱼腩,难道无所求?”
“虽无无求,却想与楚王做交换。张仪老友隐居楚国,却是要请楚王高抬贵手。”
“噢?先生老友隐居楚国?却不知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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