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忙碌,青铜轺车终于辚辚启动。犀首扶着轺车伞盖铜柱喃喃自语:“呵呵呵,竟是王车?难怪……啊哈哈哈哈哈哈!”
,实则傲气十足,犀首岂能没有觉察?但是,此刻他心境已大有变化,非但不以为忤,反倒觉得苏秦直率可亲,乐哈哈笑道:“如此长策,苏秦兄却看得雕虫小技般,犀首佩服!然则,苏兄可知,秦公之情如何?”
“束之高阁,敬而远之。”
犀首倏然惊!这下,可是当真对面前这个素闻其名而不知其人年轻策士刮目相看。大事知其易,知其二难,苏秦既能料到他献策,又能料到秦公态度,足见他对秦国揣摩之透,也足见自己献策之平庸无奇。刹那之间,犀首心头闪,觉得与苏秦邂逅相遇,竟是上天对他命运个警示——若再沉溺策士生涯,必得身败名裂!心念电闪,拱手微笑道:“犀首辞秦,指日可待,原不足为虑。然则,苏兄入秦,却是何策?可否见告?”
“无得新策,却有新说。”苏秦自信回答。
“如何?”犀首先是惊,继而大笑:“你仍能以王霸之策,说动秦公?”
苏秦当然感到犀首嘲笑与怀疑,却依旧淡淡笑道:“此事原非荒诞。秦国原本便有王霸之心,兄之说辞不透而已。但凡长策立与不立,在可行与不可行也。公孙兄惟论长策,忽视可行。秦公顾忌难处,自当束之高阁。”
犀首听得仔细,觉得这个苏秦话虽在理,但却自信得有些不对味儿,便想警告下这个年轻气盛名门策士,便喟然叹道:“犀首看来,苏兄若别无奇策,大可不必在秦国游说,以免自讨无趣。”
苏秦不禁大笑:“公孙兄既在咸阳,何不拭目以待?”
“无论身在何地,犀首都会知晓。来,再干爵……”突然,犀首醉眼朦胧。
“此爵便为公孙兄饯行。干!”苏秦豪气顿生,饮而尽,高声吩咐笑盈盈赶来女店主:“大姐,用车送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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