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人礼法,王城四野土地直属天子管辖,叫做王畿。王畿之民叫做国人。那时土地广阔,人口稀少,国人都住在王城之内。只是没有国人身份隶农,才居住在城外原野叫做“田屋”茅屋里。直到春秋乱世,城池依然是国家命脉,集中几乎全部社会财富与人口精华。所以,那时战争才以攻取城池为战胜目,每战不说占地多少,而只说“拔城”几座。每逢收种耕耘时节,住在
二月初,冰雪消融,草木泛绿。洛阳王畿耕牛点点,沉寂原野上终于有些许生机。
不知从哪年起,周王就再也没有亲自举行过春耕大典。每年都是太子或丞相代为扶犁启耕,年复年,二月初十春耕大典也就成个虚应故事。在苍龙抬头二月,王畿国人再也没有“年之季在于春”奋发勤耕。这片明媚春光,便也仅仅成结束窝冬个节令而已。郊外王田启耕仪式冷清寂寥,几乎没有国人再去听那肃穆祥和《周颂》,去看那陈旧铺排天子仪仗。家居城内农夫们,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地牵牛负犁,走出城门,住进井田中茅屋,在暖和阳光下慢悠悠地开始公田春耕。这是周人古老传统,春耕必须首先从井田中央那块公田开始。在周室兴盛时候,年年这天,王室*员都要亲临王畿每井公田,代天子给八家启耕农人赏赐,其乐融融繁忙春耕就此才正式开始。如今,这切都没有。春日原野欢声笑语,耕耘劳作勃勃生机,都随着洛阳王气沉沦而淡淡地消逝。王畿国人们只是踩着祖先久远足迹,顺从着积淀千百年忠诚,依旧首先耕种着属于王室公田。
时当正午,洛阳南门飞出三骑快马,在井田沟洫堤道上向原野深处奔驰。
“哎——!快看,天子使者,要赏耕!”有人惊喜地喊起来。
“看看。咳!哪里是天子使者?那是苏氏三兄弟。”
“别做好梦。天子呀,还没睡醒呢。”井台旁打水汉子蔫蔫儿笑。
“苏氏兄弟出城,看启耕王典?啧啧啧!”个女人不胜惊讶。
共耕公田八家男女轰然笑起来,个老人停下犂道:“你都不去看,苏氏兄弟有闲心看那老古经?往东瞅,那是苏氏别庄,苏门有大事呢。”
城外原野东南处,片柳林刚泛青绿,在枯黄原野上鲜嫩醒目。柳林深处,掩映着片青色砖瓦大庄园。庄园外土地沟洫纵横,井田中耕牛点点,歌声隐隐。庄园内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在慵懒困窘洛阳郊野,这片庄园却是难得片兴旺。
这就是洛阳国人眼热称奇苏氏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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