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樗里疾道:“此人本名公孙衍,师杨朱之学,自称天下第权术策士;曾在魏国、楚国、赵国奔走任职,屡次击败官场对手;人言如犀牛之首,锐不可当,故犀首名号多为人知,本名反倒湮灭无闻。臣与此人曾在陇西不期而遇,劝他入秦效力。”
“好!请先生上殿。”嬴驷大有顺风行船天授与人之感,很是振奋。
片刻
步?”
“樗里疾,可知晓何人举荐你?”嬴虔看他油盐不浸蔫笑,突然正色。
“举荐樗里疾者,可谓有眼无珠。”樗里疾淡淡顶句。
嬴虔阵冷笑:“樗里疾,你好大胆子!商君难道是有眼无珠之辈?”
樗里疾大为惊讶,继而摇头大笑:“公子高明,樗里疾佩服。”
嬴虔却没有笑,黑色面纱后面是低缓认真语调:“樗里疾,别以为抬出商君糊弄你。嬴虔虽然与商君有私恨,但却无公仇。说到底,国君也是如此。”嬴虔深深叹息声:“极刑商君,则是私恨使然,则是商君自请服刑使然。否则,仅是你那个商於郡,就可保商君性命无忧,加上朝野鼎沸,国君如何杀得商君?然则,商君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自觉赴死方可化解秦国危机,方可维护新法。惟其如此,商君临刑之前在云阳国狱,与国君有过次秘密长谈,交代身后应大事。就是在那次,商君举荐你樗里疾,还有函谷关守将司马错。否则,国君如何能召你二人紧急入咸阳,参与攘外安内之重任?商君之心,本望你抛却私情,大局为重,做新君维护新法肱股之臣。谁想你樗里疾,却斤斤计较于国君与嬴虔德之失,耿耿于商君己知遇之恩,在秦国最需要良臣支撑时候,却步人后尘,仅求良心自安。如此器局,岂非大大寒商君之心?负国君厚望?”席话坦率之极,赤裸裸毫无遮掩,对自己甚至对新君都做深重贬斥,可谓堂堂正正,大义凛然。
樗里疾不禁大为震撼,良久沉默,肃然长躬:“樗里疾,谨受教。”
次日,嬴驷举行平乱后第次朝会,颁布诏令:樗里疾职任上大夫,总署国政;司马错职任国尉,掌秦国军务并统领新军;公子嬴虔仍居太傅,进爵级;所有郡守县令进爵级,原职不动。此时,靠世袭爵位在国居官秦国老世族已经全部清除,商君时期变法新锐也经过番整肃,国中人人振作,朝局重新焕发出片勃勃生机。
番部署安顿完毕,正要散朝,内侍总管匆匆禀报:“宫门有士子求见,自称魏国犀首,说有长策献于秦国。”
“犀首?”嬴驷惊讶看着樗里疾:“可是樗里卿所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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