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有鉴,刑刑不。公孙贾犯法处刑,遗臭万年。商鞅为国赴死,千古不朽。不知燕雀鸿鹄之高下,公孙贾竟枉称饱学之士,端无耻之尤!”
公孙贾大喝声,“来人!将你送到牢狱,再与你理论不迟——拿下商鞅!”
三千马队方阵却片肃静,无人应声。公孙贾正在惊恐尴尬之际,商鞅突然间从高大神骏赤风驹上飞身跃起,好似只白色大鹏从天而降,将公孙贾从马上提起,向空中骤然推出!公孙贾身体方在空中展开,道炫目剑光已在空中绕成巨大光环,只听声惨叫,公孙贾人头从空中滚落到右将马前!
商鞅平稳落地,“请右将军将人犯首级交廷尉府,验明结案。”
马队方阵片低声喝彩,哄嗡骚动。
遇合,竟依稀回到少年时代晨练时光,商鞅感到分外轻松舒畅。
突然,原本跟在他身后沓沓游荡赤风驹仰天嘶鸣,冲到商鞅面前人立而起!
商鞅拍拍马颈,“赤风驹啊,如此清晨美景,你却急得何来啊?”赤风驹蹭着商鞅,兀自长鸣不已。蓦然,商鞅听到阵隐隐雷声,分明是有马队疾驰而来!商鞅笑道:“好,们走,看看何人来?”翻身上马,赤风驹长嘶声,大展四蹄飞向咸阳。
片刻之间,便见前方尘土大起,黑旗招展,显然是大军上道。赤风驹奋力飞驰,作势要越过大军侧翼。商鞅却紧急勒缰,赤风驹奋力长嘶,在大道中间人立起来,硬生生停住!几乎同时,迎面马队也在阵尖锐号声中骤然勒马,停在五六丈之外。当先却是宫门右将与个面具人!
右将遥遥拱手,“禀报商君,末将奉命行事,实有难言之隐,容于商君说明……”
商鞅转身,双手背后,“右将军,来吧。”
黑纱蒙面者大喝:“无须多言!奉国君手令缉拿罪犯,商鞅还不下马受缚!”
商鞅哈哈大笑,扬鞭直指,“公孙贾?只可惜你不配拿。”
公孙贾咬牙切齿,“商鞅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公孙贾何以不配?”
“公孙贾,你逃刑残民,流言惑国,多年未得明正典刑。今日竟公然露面,在本君面前亵渎秦国法令,算你正刑之日到。”商鞅勒马当道,白衣飘飘,将士们看得片肃然。
公孙贾嘶声大笑,把扯下面具!那张丑陋可怖脸使右将与骑士们阵惊讶骚动,马队竟不由自主沓沓后退几步,将公孙贾个人撩在商鞅对面。公孙贾全然不觉,摇着面具冷笑道:“商鞅,看看这张脸,就知道公孙贾深仇大恨何其深也。恨不能杀你万次!你商鞅唯知刑治于人,最终却要被刑治,商君做何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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