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情伤恸,不能前来共饮,请元老们自便。
重臣病逝,虽非国丧,也是大悲不举乐,国君辞宴,正合礼制。元老们岂能不明白这传统规矩?于是便纷纷散去,到两府奔丧吊唁去。
秦孝公在书房将自己关半日,反复权衡,觉得嬴虔、甘龙既死,旧贵族元老们已经失去旗帜,很难再掀起什风浪。至于放逐那个公孙贾,车英已经禀报他在刑私逃事。这种罪上加罪重犯,本身不可能具有任何号召力,也不可能对嬴驷产生影响。再说,公孙贾本人毕竟长期做文职大臣,在重视武职与家世老秦贵族中素来没有威望,尚不如孟西白三族将领们有根基。只要大势不乱,这样罪犯回到秦国就无异于自投罗网。况且,也该给嬴驷和商君他们留些“开手”事做,未必自己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既然如此,再杀那些元老贵族已经没有什必要,不如留着他们,逐渐化为国人庶民便。
当夜,秦孝公密令车英取缔紧急部署,从咸阳宫撤出伏兵。
三日后,当嬴驷回到咸阳时,秦孝公又开始发热。
嬴驷探视病情时,秦孝公脸泛红潮虚汗涔涔仿佛身处盛夏酷暑般,看着嬴驷竟是喘息不已,“七国特使,来,找,商君……”
嬴驷郁郁回到太子府,却并没有立即去见商鞅。看来,公父这次不可能再出现神奇康复。公父病逝前这段时日,是最微妙紧张日子,他不想在这段时日主动过问国事。他想不动声色看看各种人物在这段时日动作,好做到胸有成算。大事有商鞅顶着,绝不会出现混乱。他最担心,倒是只有他能嗅到那股危险气息。公父这次将他留在终南山,他立即敏感到咸阳将要发生重大事变。但是,公父不说,他就绝然不问。长期隐名埋姓历经屈辱磨练出深沉性格,使他不愿轻易,bao露自己真实想法。不该知道不问,该知道少问。这就是他回到咸阳宫所抱定主意。从终南山回来,他已经意识到那场大事变并没有发生,唯变化,是伯父嬴虔和老太师甘龙突然死。府中总管给他说完几天内咸阳宫大小事件,他已经隐隐约约明白公父想要做事情和将他留在终南山苦心。
仔细想来,嬴驷认为公父这件事做得不够高明。则是手段太陈旧,二则是虎头蛇尾反倒打草惊蛇。以嬴驷特殊敏感,他立即警觉到伯父和老太师突然死亡诡异!但是,这种杯弓蛇影事,岂能对公父说明?公父要除掉,都是昔日“太子势力”,况且自己本身就是昔日“罪太子”,如何去说这需要努力辩白话题?
但是,不能说是不能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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