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派人请扁鹊医治,扁鹊却已经离开临淄。
盛名赫赫齐桓公,就这样在盛年之期骤然死!
从此以后,扁鹊行医有六不治:骄横不论于理者不治,轻身重财者不治,酒食无度不听医谏者不治,放纵阴阳不能藏气者不治,羸弱不能服药者不治,信巫不信医者不治。这六不治中,“信巫不信医”这条最是要紧。本来就有许多人说扁鹊是“巫医”,可偏偏他自己就不信巫术,而且也不为相信巫术人治病!仅此点,商鞅就认为扁鹊绝然是医家神圣,而不是欺世盗名妖邪术士,扁鹊可谓医家奇才。他行医赵国,见国人看重女人,便专治女病,被赵国人称为“带下医”。到周室洛阳,见周人尊爱老人,便专治老人多发眼耳鼻喉病。到齐魏两国,见国人尚武,便专治练武易得骨伤病。如今到秦国,见秦国人钟爱小儿,便又做医家最头疼儿医。可以说,扁鹊医术无所不包,无所不精。
如此不世出医家大师来到咸阳,岂不是国君病体救星?如何竟被太医令李醯做巫医?李醯和太医们明明对孝公病体束手无策,如何不思请扁鹊医治,却要将他逐出咸阳?而且冠冕堂皇加上“护新法”名义。商鞅不由阵怒火上冲,就想立即严厉处置李醯。思忖良久,还是压下怒火,唤来府中总管,吩咐他立即派人探听扁鹊医馆所在;又立即派荆南飞骑咸阳令王轼府中,送去道手令,密令王轼着意保护好扁鹊医馆,不得有任何差错!分派完毕,商鞅将李醯上书揣在袖中,匆匆走进寝室,对莹玉说明原委,俩人商议多时,方才就寝。
次日清晨,辆四面垂帘宽大马车出商君府,几经曲折,驶向条宽阔幽静石板街。这正是咸阳城内远离商市神农街,此刻却是车马行人不断,都流向座宽敞庭院前。垂帘马车停在院外街边排大树下,车中走出个黑纱遮面布衣女子,径直走进门口树有“扁鹊医馆”石碑庭院。这座庭院虽然只有三进,院子却是异常宽敞。院中树下石墩上坐满待诊病人,大多是抱着孩童女人和老人。
黑纱蒙面女人走进院中唯大屋,坐在几个正在抱着小儿就诊女人后边静静打量。只见张长大木案前坐着位看不出年龄老人,清瘦矍铄,童颜鹤发,双目明亮锐利。他对每个解开襁褓婴儿或小童都是那样神色专注凝视片刻,然后便念出几味草药,名弟子在竹片上记下来便是处方……如此简约医病过程,速度自是很快,不消片刻,蒙着面纱女人便坐到扁鹊老人面前。
“这位夫人,你没有病。”扁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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