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已经来到村边个普通砖房院落前,与村中其他宅院相比,这家显然要贫寒些。少年在门外放下青草,才轻轻叩门。厚厚木门
尸体,跌跌撞撞摸爬到块山溪旁平地上,奋力用短剑掘出个大坑,四面用石块镶住泥土,将少女尸体平展展放进坑中。坐在少女身体旁想好大阵,嬴驷又从皮袋中拿出自己件长衫盖在少女身上,这才跳上地面,找来块石板盖在坑上,将掘出泥土在坑上堆成个圆圆坟墓。喘口气,嬴驷又用短剑砍下段枯树,削去树皮,砍去疤痕,立在少女墓前。思忖片刻,嬴驷猛然挥短剑,大喊声,右手食指顿时在地上血淋淋蹦跳!嬴驷捡起地上血指,猛然在木碑上大书“贞烈山女嬴驷亡妻”八个大字!字方写完,咕咚声便栽倒在墓前……
第二天,太阳照亮山谷时候,嬴驷才睁开眼睛。看右手,嬴驷大吃惊,那根断指竟然神奇接在食指上,还用片白布包扎着!再看,身上还盖着件布衫,身旁还放着块熟肉!嬴驷大为疑惑,翻身趴起四面张望,却是杳无人迹。愣怔半日,对着上天长长三拜,又对着少女坟墓拜三拜,喝顿山溪水,吃那块熟肉,便艰难开始爬山……
爬上山来,嬴驷便沿着南山山麓西行,出得大散关,便向陇西跋涉。
十年过去,嬴驷已经走遍秦国西部草原河谷,也走遍被魏国占领河西地区。最后,他回到关中,来到郿县,住在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白村。这时候,他已经快三十岁,长发长须,精瘦结实,肤色粗黑,地道个苦行农事农学士子,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十三年前秦国太子。
又是夕阳暮色,个肩扛铁锄赤脚布衣者走出田头,步态疲惫散漫向白村而来。走着走着,他倚锄而立,木然看着暮色中炊烟袅袅村庄。个十四五岁少年左手提着陶罐,右手抱着束从田中除下杂草,从他身后兴冲冲赶上,“秦大哥,今晚到家用饭如何?娘炖羊肉美极。反正你也是孤身游学,个人回去冰锅冷灶。”少年聪敏伶俐,串儿话说得铃铛般脆,却又老成得大人般。
“那就多谢小兄弟。”
“咳,秦大哥客气。白山在村里,和谁都不搭界,就高兴和你说话。秦大哥有学问,老族长都说,你不是个寻常人哩。”
“农家士子,力行躬耕,自食其力而已,寻常得很哪。”秦大哥疲惫笑笑。
“不管咋说,就喜欢你,沉沉。白山,没有朋友。”少年脸色暗淡下来。
秦大哥搂住少年肩膀,“小兄弟,秦大哥做你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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