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孙膑摇头微笑。
“不定?”田忌讶然失笑,“救赵救赵,不去邯郸,如何救赵?”
“将军,此战纠葛甚多,不能以常法谋划,须得出奇制胜。这个‘奇’字,就在于军不赴邯郸寻战,而直捣魏国大梁。大梁,乃魏国在建新都,军辎重地,魏国绝不允许大梁陷落,必得回兵救援。此谓攻其必救也。此战制胜处,在于军于魏军回救大梁时,中途伏击,举击溃,事半功倍也。”孙膑没有笑,也说得很慢,仿佛在将长期思虑丝丝抽出来。
田忌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打过多少仗,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打仗竟然可以这样打?不去战场而去后方!仔细咀嚼番,竟是大有奥妙。大梁离齐国边境只有三百多里地,骑兵大半日可到,步兵昼夜兼程也就天夜;而邯郸则有千里之遥,利弊自然眼可见。再者,齐军开赴赵国大路只有条,这正是已经被魏军封堵巨野要道!而齐国通往魏国道路可是很多,魏国根本没有重兵防守,也无法全面防守。秘密进军大梁,可以说不会有任何麻烦或抵抗……想到这里,田忌不禁恍然大笑,“快哉快哉!先生奇人奇策也!”
田忌毕竟也是久经沙场
同时,魏军方阵在震天战鼓中隆隆推进。瞬息之间,云梯便靠紧城墙,震天动地呐喊声骤然响彻原野。魏军武卒迅猛有序爬上云梯,杀上城头。这时,寂静无声邯郸城头,却骤然立起道人墙!
场残酷激烈浴血攻防战开始。
数千里之外临淄郊野却异常平静。连绵军灯伸向远方,溶汇在漫天星斗之中。如果不是偶尔战马嘶鸣,谁也想不到这片山地里隐藏着十余万大军。在这片军营中心地带,杆大纛旗迎风舒展,斗大个“田”字隐约可见。大纛旗下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两个身影清晰印在帐幕上。
“先生,明天军便直扑邯郸,和庞涓决战,给先生复仇!”田忌慷慨激昂。
孙膑在轮椅上微笑着,“将军以为,齐军战力与魏军如何?”
田忌沉吟,“齐军技击闻名,然与魏武卒相比,稍逊筹。”
“将军,此战对军有四不利。”孙膑平静掰着手指,“齐军战力较弱,为其。军长途奔袭,魏军以逸待劳,为其二。军十五万,魏军二十万,敌众寡,为其三。直扑邯郸,魏军八万卡在巨野要道,少不要冲杀损伤,到邯郸兵力更少,此其四。将军以为然否?”
田忌沉默良久,点头,“以先生之意,此仗不能打?”
孙膑摇摇头,“那倒不是。此战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纵然智取,也得到邯郸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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