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吴起说话反倒是有搭没搭。酒宴开始,公主以主人身份开鼎敬酒。公叔仑时紧张将酒呛进喉咙,满脸通红连连咳嗽。公主鄙夷怒视,竟然掌打到公叔脸上!公叔惊愕不已,显得大是难堪,但却没有声辩驳,竟是默默忍受。吴起深锁眉头,内心大大不以为然。
公主移坐吴起身旁,热烈诉说自己对吴起敬佩,又命令公叔给吴起斟酒。公叔慌乱斟酒,却不防跌倒,将跪坐公主压翻在地。公主大怒,厉声叱骂,“公叔老小子,别说你是丞相,还不是魏家老奴个!跪那儿,自己打十个嘴巴!”公叔竟然陪着笑脸,端端正正跪好,真打起自己脸!
吴起惊讶,也愤怒,便霍然起身告辞。公主赔笑挽留,“上将军莫要见笑,已经没有火气。若是小妹,还不知如何折腾这老小子呢。请将军留步,小妹即刻就到。”吴起正色道:“请公主自重。大臣,不是家奴。”大袖拂,昂然而去。
几天后,魏武侯向吴起正式提起将公主嫁给吴起。吴起婉言谢绝,说自己在鲁国已经再娶妻子。魏武侯自然不信,反复说服,吴起始终沉默。魏武侯终于叹息声,让吴起走。
卫鞅久久沉默,故事结局他自然明白,不禁长长声叹息。
白雪笑道:“这件事很小,进不史家春秋之笔,但它却酿成代雄才悲怆结局。公叔夫妇龌龊阴谋,使吴起误以为小公主也是悍妇,拒绝与国君婚姻结盟。魏武侯又因此误以为吴起有逃魏之心,便夺吴起统帅大权。吴起呢,又误以为国君嫉妒功臣,要加害于自己,便逃到楚国去。六年后吴起惨死楚国,终究没有完成变法大业。”
“秦公是秦公,绝不是魏武侯。”卫鞅有种莫名气恼。
白雪摇头,“鞅,人莫不在变化。秦国世族元老,与你原本就是冰炭不能同器,太子势力与公子虔军中势力,也成你敌人。若再拒绝公主婚事,太后与公主又将成为你敌人。秦国朝野,变法新人力量,还远远不足以支撑如此多压力与冲击。若没有秦公对你撑持,朝野敌对势力随时可能将你们淹没。在秦国,你和秦公结盟,就是变法成功根本。”
“与秦公,生死相扶。这是誓言。”
“鞅,你真相信君臣盟誓?切莫忘记,时也势也。在秦国这样诸侯战国,与公主成婚,远远胜过千万条盟誓。这种婚嫁,意味着个人进入亘古不变血亲势力范围。它将使你变法权力生出神圣光环,震慑敌人,使他们对你、对变法,都要退避三舍。否则,你将进退维谷,权力受制,功业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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