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电交轰,白雨瓢泼般浇下。老白丁嘶声大喊:“冤枉啊!白氏族,百年封地,几时坏过粮赋?冤枉啊——”
嬴驷被大雨激,本就狼狈,又见老白丁大喊大叫,不禁恶气顿生,大喊:“砍开粮囤!看看真假!”卫队立即跃马挥剑,将苫盖得严严实实麦囤纷纷砍开,金黄麦子顿时涌出,瞬息间便被大雨冲走!
白氏族人本是尚武大族,血气方刚,此刻心头出血,齐齐怒喝声,操起棍棒木杈连枷等拥而上,哭着喊着便向太子人马疯狂扑来!
嬴驷气急败坏,大喊:“杀!杀光——!”马队骑士短剑闪亮,几个冲突,白氏族人尸体便摆满雨水泥泞麦场。老族长白丁不及阻挡,眼见顷刻间血流成河,扑倒滚滚泥水中大喊:“造孽啊——!上天……”便头栽倒。
这
,老白丁坐在这里,就是要即时化解,不耽搁打场功夫。但是,老白丁最要紧使命却是观天。农家年辛苦,全在收打季节。这时偏偏阴晴无定,时有“白雨”突然袭来,场麦子便要泡进水里。老白丁对夏日风雨征候特别敏锐,往往是万里无云好天气,他却扯开苍老嘶哑嗓子大吼声,“收场——!”赶众人急如风火将摊开麦子垛起,白雨恰恰便唰唰而来茫茫片!
老白丁往大树下坐,人们心里便塌实。
现下午后,正是白雨多发时刻。老白丁仰头望着北方天空,只见片白云疾疾飘来,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猛然,阵凉风吹过,老白丁嗅到风中丝特有气息,骤然起身,挥手大喊:“收场——!快——!”
当场主人立即大喊声“收场!”场中男女便立即扔下连枷,男人紧张操起木杈归拢场中麦草,女人利落用扫帚木推清扫已经打出来麦粒。堪堪将麦草垛好,麦粒苫盖严实,北方那片白云已经变成厚厚乌云压将过来,阵雷声,道闪电,眼见铜钱大雨点便裹在风中啪啪打来,人们喊着笑着望大树下跑去。
突然,个少年锐声喊道:“快看!马队——!”
话音落点,马队便在隆隆雷声中卷进麦场,为首骑士高喝,“谁是族长?出来!”
老白丁拄着桑木杖走到场中,“老夫白丁。敢问可是官府?到白村何事?”
嬴驷尖声喝道:“将那个村正押下来!你问他!”
浑身血染白亮被从马上扔下!白村男女哗围上来。“白亮啊——!”个女人声惨叫,冲出人群,“谁!谁杀死白亮?!”
嬴驷没有料到白亮竟然死,微微怔,迅即怒喝:“白村以沙石充赋,欺骗封主,罪有应得!马上将场中粮食全数运到太子府!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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