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笑道:“下着?自然是继续二次变法。”
“不是。左庶长,说,是这背后那只黑手,如何揪法?”王轼忿忿道:“这是明摆着怪事!太子目睹沙石充粮,铁事实。白村没有作弊,也是铁事实。这新麦纳赋,究竟在何处出鬼?岂非大有蹊跷?背后无人,岂能如此怪异?”
景监接道:“对。且此人绝非等闲,几乎要将新法整个掀翻呢。”
“更阴毒是,给左庶长树死敌。太子、公子虔、公孙贾,牵扯着多少势力?不将这个藏匿黑手明正典刑,国无宁日!”车英也是脸黑霜。
卫鞅沉吟有顷,似乎不想延续这个话题,想想又笑道:“你们说得都对,看得也准。白村与太子府中间,肯定有段引线还埋在地下。然则,目下硬扯这根线,还不到
然长叹声,咬牙闭目。在如同白昼般火把照耀下,万千人众竟是喘息可闻。雪亮短刀冰凉搭上嬴虔英挺笔直鼻梁——只听声雄狮般怒嚎,嬴虔满面鲜血,喷溅数尺之外!
与此同时,公孙贾囚车前行刑手,从硕大木炭火盆中抽出根烧红长条烙铁,骤然贴上公孙贾细嫩面颊——尖锐凄厉吼叫中股人肉焦臭随风四散……万千人众无不悚然动容,女人少年惊恐蒙上眼睛。
刑吏高喊:“刑法完毕!验明正身——!”
卫鞅向民众拱手高声道:“依法行刑,还要依法赏赐!”
景监高声宣读第三卷竹简,“白氏族人勤耕守法,国府特赐铜匾幅,以为国人楷模。白村死者,皆以战死记功,各赐爵级,由长子、长女承袭。族长白丁,为民请命,亦赐爵级。白村粮赋,免去三年。”
四名卫士抬着幅“勤耕守法”铜字大匾从轺车后走出。卫鞅走到老白丁面前,“老族长,白村安葬死者之日,卫鞅当亲自前来吊丧。”
老白丁热泪纵横,扑地长拜,“左庶长啊,你是国人再生父母哪……”霍然站起,高声嘶喊,“收农——!”人们也轰然大喊,“收农——!”纷纷拥挤着从农具堆中抽回件,也不管是否自己。顷刻之间,十几座农具小山便回到农人们肩上。满场哭声,满场沸腾,“新法万岁!”“国府万岁!”“左庶长万岁!”喊声回荡在栎阳城外广阔原野上。
人潮退去,栎阳城渐渐平息下来。卫鞅回到府中,已经是四更天。
景监、车英和王轼都没有回家,齐跟到左庶长府。卫鞅吩咐厨下搞来几大盆凉苦菜、大笼蒸饼以及热腾腾羊肉汤,四个人吃得满头大汗,才发现真正是饿极。
吃喝完毕,王轼拭着额头汗水问:“左庶长,下着如何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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