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瓦釜雷鸣 二、疲民与贵族竟有了愤怒的共鸣（6 / 6）

何便迷这窍？今日秦人，谁不谈新法？公子虔回避，明白便是有疙瘩！只是，只是不便于说罢，对？”白缙高声笑道：“顿开茅塞！对，是这个道理。”

三人同声大笑，觉得心情特别舒畅。西弧吩咐摆酒，三人便开怀痛饮起来。

孟西白三家虽说不是宗室贵族，然而却是百年功臣贵族。虽说他们有功劳不怕除籍，但他们家族百余年来与宗室贵族相互通婚结亲，形成盘根错节血缘网络。这些宗室贵族中无功受禄之辈，和他们家族可是荣辱相连，这些“贵疲”求他们帮忙设法，他们岂能坐视不理？再说，他们从开始就视卫鞅为异类，眼见他气焰大长，今后也很难重用他们这些贵族，心中又岂能安宁？想来想去，他们觉得先找嬴虔探探风向最好，如今对风向有如此判断，岂能不开怀大笑？

整个四月，流言飞走，怨气弥漫。勤劳宽厚国人庶民本来拥戴变法，对新法令奖勤罚懒从心底里赞同。但是，在漫天飞走流言怨气面前，也觉得新法过于严厉。象私人打架要惩罚苦役，路边倒点儿柴禾灰要砍掉三根手指，量地亩时每步超过六尺要砍掉四个脚趾等等，宽厚勤劳者也觉得大不方便。谁都有无心之错，可是新法令连改正错失机会都不给你，旦有错就行刑制裁，轻则苦役，重则刑治，不死便伤，生都要留下耻辱烙印。心念及此，老实人也觉得胆颤心惊，纷纷跟着埋怨起来，竟是忘记新法将对他们带来根本好处。

朝野山乡，底层上层，穷疲富疲士疲贵疲们第次有自发共鸣。他们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对新法骂骂咧咧，对左庶长卫鞅恶毒诅咒。老实人不自在，疲民们不服气，各种怨气便漫无边际流淌开来，时间，新法竟是陷入人人侧目千夫所指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