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高人,先生亦无须感谢。就在你右手山头,只是不宜相见罢。先生请回吧。告辞。”
卫鞅向数丈之外右手小山头看去,只见树影微动,遥闻阵马蹄声远去,四野又是片沉寂。卫鞅猛然想到方才在庞涓书房见到布衣少年,难道是他?不会啊,那个布衣少年分明是洞香春遇到神秘老人孙儿,他既在庞涓府中,必和庞涓大有渊源,如何又能帮?方才他也显然明白不宜在那里和表示认识,可见他和庞涓又有定距离。有渊源,有距离,可能是何种人呢?再说,个少年,如何能有如此奇异技能?是,不可能。然则是谁?卫鞅又想到公叔陵园那个单身骑士惊心动魄搏击绝技,对,极有可能是他。然则他又是谁呢?卫鞅已经问过,公叔府已经交出所有文职小吏,没有个掌书。那人自称公叔府掌书,显然是假托。哪他真实身份呢?他为何关注自己行止安危呢?莫非是老师派出使者?不会,绝不会。老师在他下山时与他言明,不许说出老师名字来历,自己人生功过善恶,均由自己承担。老师是严厉,也是明哲,绝不会心血来潮派出个人帮助自己。时间,卫鞅倒是理不清这团乱麻,于是也就不再想它,打马鞭,飞驰涑水河谷。
声长长传喝,沉重上将军府门隆隆关闭。
此刻,卫鞅已经打马出城。这时他在魏国已经成官吏士子皆曰不可交小人,人人避之惟恐不及,没有人再暗算他,也没有人再威胁他,无须辎车掩盖,无须躲避行藏。骑快马,大道疾驰,山风送爽,不禁仰天大笑。
“敢问先生,笑从何来?”个清亮而略显嘶哑声音冷冷发问。
卫鞅惊,勒马观望——此时月上梢头,照得道边山野间林木葱郁朦胧,他却是发现不声音发自何处?卫鞅静静神,沉声问道:“阁下何人?请显身答话。”
“不涉利害,先生无须问是谁?”
“难道阁下就为这句话?”
“要正告先生,危邦不可久留,须得即刻决定行止。”
卫鞅大笑道:“已无人理睬,何须耸人听闻?”
“非也。先生三日内必有新纠葛,若不趁早离魏,再想离开将永远不能。”
卫鞅惊出身冷汗,恭敬拱手道:“何方高人?鞅不胜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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