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心中顿时松——当个人计较官俸时候,那就意味着没有什威胁——于是欣然道:“卫鞅所请有理,司马官俸、车马、府邸,应从年后发放。”
卫鞅诚惶诚恐躬,“多谢上将军恩德。”
“啊哈哈哈哈哈……”公子卬阵大笑,“你这卫鞅,却是前踞而后恭,只服上将军呢。”
卫鞅竟是略带愧色笑道:“公子鉴谅,卫鞅原也敬服公子呢。”
庞涓与公子卬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小小中庶子,卫鞅做五年,上将军自然知晓。”
“莫非想到他国求职?”
“若去他国,何待今日?”
公子卬满脸不悦,叹息声,“上将军,让他自己慢慢参详去吧。”
庞涓大度笑道:“儒家之士,多有坚贞。卫鞅尽大孝之礼,名正言顺哪。卫鞅呵,你若守陵期满后能来军中任职,就算本上将军没有看错你。”
有得罪,还请鉴谅。”
卫鞅谦恭道:“鞅区区小吏,何敢劳上将军大驾?”
“卫鞅呵,军务司马可是赞划军机要职,你何以说与做官无缘呢?”
“禀上将军,公叔丞相新丧,正在为他守陵,不宜入仕为官。”
公子卬急切道:“非亲非故,连正宗学生也不是,你何须为他守陵?”
深夜,昂昂千夫长“护送”卫鞅到丞相府门前。卫鞅谢绝车马入府,在幽暗冷清丞相府门前下车。望着轺车远去,他怔怔站在树荫下,竟是声沉重叹息。
突然,身后有轻轻笑声。
卫鞅惊,迅速回身,却见那个清秀布衣士子笑吟吟站在他面
卫鞅深深躬道:“多谢上将军成全。”
庞涓拍手,走进那个昂昂千夫长。庞涓正色命令道:“卫鞅已经是军务司马,守陵期满后赴任,你带百名军卒护卫司马,不得出半点差错!”
“末将遵命!”千夫长昂昂应命。
公子卬拊掌大笑:“上将军求贤有术,真个高明,看你卫鞅敢不做官?”
卫鞅沉吟有倾,期期艾艾道:“既然如此,上将军,预发,俸金?”
“公子此言差矣。公叔丞相教诲五年,待不薄,卫鞅自当以师礼报之。儒家素来以孝道为第大礼,况守陵为魏王亲点,岂敢半途而废?”当真有儒家认真执拗。
公子卬情急道:“哪有何难?向魏王禀明实情,开脱守陵便是。”
庞涓直静静看着卫鞅,向公子卬摇摇手,回头道:“当今名士,谁不想建功立业?卫鞅难道不想跟征战列国,统天下,名垂青史?”
“三年礼尽,卫鞅定到军前效力。”卫鞅恭敬拱手回答。
突然,庞涓哈哈大笑,“卫鞅莫非自命不凡,嫌官小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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