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识得吴茶名贵,也算经多见广。”公子卬没有忘记对方只是个商人,很是矜持。
“在下别无所长,唯对天下名器略知二,公子见笑。”
“噢?”公子卬微笑道:“听安邑传闻,言先生为商道奇人,多有才具。有口古剑,安邑竟是无人识得,先生若能论定,也算得名器方家。家老,拿古剑过来。”
猗垣摆摆手道:“不用。赏剑在架,方显其神韵。”说话间起身离座走到剑架前端详沉吟有顷,笑道:“公子这口古剑,端天下名器,价值不菲。”但凡品评剑器,通常总是持剑在手先看剑鞘形制,再拔剑出鞘观察剑身。偏这位贵公子般商人却只是站在剑架前端详,丝毫没有取剑在手意思。
公子卬心中颇有不悦,觉得这个商人未免托大,便走过来淡淡笑道:“先生好眼力嘛,相剑堪比薛烛。”薛烛
如何拥有天下罕见珍宝且性格又如何豪侠,说这位商人就常住洞香春最有名雅室,已经成为名士*员们争相结识人物等等大串。公子卬本来生性好奇,听叔父公子梁这番绘声绘色介绍,不禁想见见这个神秘大商人。公子梁慨然为他相约,说定今晚来访。如何掌灯已有三刻,客人还未到来?当然,最大可能是王街塞车,否则见他公子卬客人是不敢在酉时首刻之后到来。说起来,王街这车流真是教人无可奈何,看来还得和魏王提说番,最好是将老红墙拆掉,将王街再加宽三丈,否则还真不方便。
这时典门将官走进进来,“禀报公子,齐国先生猗垣到。”
“家老人呢?”公子卬隐隐不悦。
“禀公子,夫人唤家老有事,家老特命末将先行领引先生,说他片刻即来。”
公子卬本想到厅门迎接,想想未动,挥挥手道:“去请先生进来吧。”典门出得正厅,恭恭敬敬将客人领入,悄悄退出去。
“在下薛国猗垣,久闻公子贤明高义,特来拜望。”
公子卬眼前亮!面前这个黧黑年轻人领大红金丝斗篷,顶六寸高墨玉冠,英挺威武,气度不凡,就连他身后仆人也是丰神俊朗明目流盼。公子卬不禁暗暗称奇,商人中竟有如此人物?心思转动间拱手笑道:“魏卬不敢当先生高辞,先生请入座叙谈。”这时家老轻步进入正厅,公子卬吩咐:“给先生上茶。”
猗垣在东侧客位坐定,俊仆肃然立在他身后。家老捧来茶器,俯身操作时向客人递过去个兴奋眼神。华贵客人会意笑笑。
公子卬在主位坐定,举起茶盅道:“先生请。”
猗垣恭敬举起茶盅,“吴茶名贵,多谢公子。”微呷口,品味得很是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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