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禅喜不自胜,壁替她上妆更衣,壁嘟嚷:“里上传召总是好事,小主若是能得皇上欢心,说不定阿哥和公主就可以回到您身边。”
是啊,她指望,不就是这个?
于是强打精神,打算在床笫间百般迎合讨好,可皇帝并无那样心思,只是嘱咐她睡下,便侧身熟睡过去。嬿婉莫名其妙,心中惴惴,这夜自然睡不安稳。到三更时分,窗外风声更重,犹如在耳畔呜咽。嬿婉心念突,想着这心痛症该传太医来瞧瞧。这样蒙昧间睁开眼来,正对上乌沉沉对眼珠,吓得她“呀”声惊呼,倏然缩到床角。
那人言不发,只是盯着她。嬿婉慌乱半晌,才发觉那是皇帝冷漠眼,她惶恐地缩起身体,“皇上怎这样看着臣妾?”
烛火燃半夜,垂下累累珊瑚般烛泪,火焰子跳跳,照得皇帝
婉凑厉地喊道:“皇上!”
皇帝并没有给她开口机会,径自说道:“你既为联皇贵妃,切要以后宮诸事为要,旁事切勿挂怀,免得分心劳神,如慧贤皇贵纪、淑嘉皇贵妃那般憔悴伤身。”
语气是关切,仿佛他在意着绝她。可强烈恐惧紧紧撰住她心声声。慧贤皇贵妃、淑嘉皇贵妃是怎死,她再清楚不过。
芙芷还在那儿火上浇油,“慧贤皇贵妃、淑嘉皇贵妃都頗有家世,还有亲人厢顾探望,送来名货药材,令皇贵妃仿佛不是吧。”
皇帝温和地扶住嬿婉,“所以皇贵妃,你更得善自保养,无须为儿女事劳心。好,别跪着,起来吧。”
嬿婉手臂被皇帝触碰着,无端起密密—展栗子。她在颤抖,可始没有办法,再恐惧,她也不得逃离。末,她狠狠地咬着牙关,才能使出最后力气,强撑着道:“臣妾闻得皇上口谕,特来…特来谢恩。”
皇帝微笑,眼里闪过丝冷意,携着惇贵人离去。嬿婉身子软,坐在玉阶上,听着风声呜咽如泣,再无半分挣扎力气。
再见到皇帝时候.己是过二月。身为皇贵妃,年下自然有无数要事要忙碌,而手下奴才们办享并不利索,乎日频出,几乎让她焦头烂额。好容易应付过去缓过神来,人却憔悴许多。白日里辛苦操劳,夜里思子情切,连心口疼痛也日复日加剧。
春来得晚,二月二撤地龙,宫里还是森寒料峭,少不得又添火盆。夜来无聊,嬿婉正无趣地闷坐着,想着红颜未老恩先断哀伤,却是敬事房徐安来传旨宣她侍寝。
嬿婉颇有些意外,自从汪氏得宠,皇帝几乎只召幸她与香见,偶尔想起旁人,也不过是颖妃、诚贵人之流。细算着她也有小半年不曾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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