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宵见那马鞍,心底凛,猛然清醒不少,连连摇头不已。
茂倩料得他不会轻易认,不觉抱臂冷笑道:“你与凌云彻那点勾当,皇上还会不知吗?八阿哥马场坠伤之事皇上已经然于胸,不过白问你句,瞧你对大清忠不忠心罢,你还敢蒙蔽圣上吗?”
九宵吓得冷汗如浆,但见皇帝成竹在胸,以为皇帝早已知晓,慌不迭道:“皇上,这个马鞍奴才知道,当年八阿哥坠马,凌云彻奉命去查,才知八阿哥坠马乃是因为马匹受惊。”
皇帝也不听他絮叨,不耐烦道:“马匹受惊乃是两枚银针穿透马鞍底下皮子,这些朕都知道。但凌云彻当初奉朕旨意追查,却未曾向朕回禀,这是为何?”
九宵瞠目结舌,呆呆道:“皇上都知道?那…那其他事,奴才不知。”
茂倩,你话已经说完,可朕还是不信。”
茂倩面色铁青,两颊泛着决绝晕红,恭顺地匍匐在地,“皇上,若说凌云彻梦呓之事不算铁证,可这两枚银针与这个马鞍,却真真是铁证如山。若不是为包庇皇后意图杀害八阿哥之事,这两枚银针凌云彻为何要藏着掖着不能见人?奴婢思虑良久,事涉皇裔,不能不冒死相禀。”
皇帝颇有玩味之色,眸中阴沉不定,举起那两枚银针在眼前,沉吟道:“银针已有积垢,是积年旧物。针孔与马鞍底下孔痕也相吻合,确不是造假之物。但茂倩,你与凌云彻早是怨侣,如今积怨更深。哪怕是物证笃然,朕也不能全信。”
茂倩垂首片刻,眼里闪过丝怨毒恨色,举首道:“物证已在,皇上所不能信,不过是奴婢这个人证。奴婢已说过,当日之事赵九宵也知情。眼下他人在宫中,皇上问便知。”
皇帝并不看她,只专注于银针之上,冷冷道:“还须你说?朕已经吩咐进保将他带来。”他击掌两声,外头进保已经听得,领赵九宵入内跪下。
茂倩尖着嗓子,像
皇帝道:“李玉呢?”
进保回禀道:“皇上知道李公公与凌大人私交甚厚,怕有消息泄露。所以奴才传皇上旨意,请李公公今夜往孝贤皇后陵上送祭品去。至于其他人,有奴才在,他们近不养心殿三尺。”
皇帝扬扬首,示意他出去,只冷眼瞧着瑟瑟缩缩赵九宵道:“唤你来所为何事,你自己也知道吧?”
赵九宵初次面圣,早已头昏脑涨如在梦中。及至明彩辉煌殿阁里,浑身软绵绵如同酒醉,吓得跌倒地,连连叩首不已,大着舌头道:“奴才愚昧,奴才不知。”
皇帝视他如目下尘芥,哪肯轻易费词句。还是茂倩乖觉,指着地上东西道:“赵九宵,这个马鞍你总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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