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仰着脸,伏在皇帝膝上:“皇额娘教,五哥也教。”
皇帝越发高兴:“永琪不错,有妻室,也不忘教导兄弟。”他抚着永璂额头,谆谆叮嘱:“你五哥自小学问好,许多文章读即能背诵,你能?”
永璂倒是老实:“不能,大多要八九遍才会。若是长,十来遍也有。”
皇帝微微摇头,又点头,笑道:“你比你五哥是不如。但,这小年纪,也算难得。”说罢又赞永琪,“此子甚好,成家立室后敬重福晋,又不沉溺女·色,很是用功。”他说罢,仿佛有些累,便支支腰,换个姿势。
如懿打心底里欣慰,不觉笑道:“永琪年长,自是应该。要不骄不躁才好。”
恂嫔也罢,看来是豫嫔不大安分。”
海兰拨着指尖上凤仙花新染颜色,那水红瓣,开得娇弱而妩媚:“博尔济吉特氏出身,当然不肯安分。赛桑王爷留羞这个宝贝女儿到三十岁,可是有大用处呢!”海兰忽而笑,凑到如懿耳边,低语道。“听说豫嫔第回侍寝,居然挠皇上鼻子。”
如懿听得面上绯红,半是讶异半是不信,嗔道:“你又胡说!这些事怎能知道?”
海兰面色微红,低低啐口:“臣安也不过是听令妃身边澜翠拖怨.娘娘知道她这个人,嘴快又爱抱不平,定是她哪里打听出来。只为这个,令妃都抱怨她狐媚子呢.虽然颖嫔也是蒙古,为着这个也不搭理她。不过臣妾也觉得此话有七八分真,否则豫嫔怎如此得宠。赛桑王爷养她三十年,自然是个和咱们不样大宝贝。”说着二人也笑。
然而,接下来日子也颇蹊跷。
正说话间,齐鲁
皇帝人到中年,自然比不得年轻时候,虽然照常临幸嫔妃,侍寝如轮转,但到底日渐稀落下来。
这日午后,如懿陪着皇帝在养心殿里,斜阳依依,照出室静谧。外头辛夷花开得正盛,深紫色花蕾如朵朵火焰燃烧般,恣肆地张扬着短暂美丽。那真是花期短暂美好,艳阳滋暖,它便当春发生,可若夕风雨,便会零落黄损,委地尘泥。
但,那是顾不得。花开正好,盛年芳华,都只恣意享用便好。
如懿与皇帝对坐,握卷《诗经》在手,彼此猜谜。不过是猜到哪页,便要对方背诵,若是有错,便要受罚。皇帝与如懿都习读汉文,《诗经》并难不倒他们,页页猜下来,皆是流利,到把永璂惹得急。每每猜页,便抢着背诵下来。稚子幼纯,将那页诗文朗朗诵来,当真是有趣。也难为他,自《桃天》至《硕鼠》或《邶风》,无不流利。
皇帝连连颔首:“永璂很好。这都是谁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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