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拧拧她鼻子:“果然再怎长大,终究是朕小女儿。朕会吩咐下去,复令妃素日待遇,也会常去看她们母子。”
和敬神色安娴,静静施礼。她胸前鎏金莲苞扣上垂落流苏是琉璃蓝色,长长地拂落在她云蓝暗纹闪金片樱花衣袖上。她行动间腰肢轻曲,流苏却纹丝不动。
皇帝看着她姣好容颜,气质玉曜,不觉黯然:“璟瑟,你与你额娘长得真像。她嫁与朕时候,也很喜欢这样笑。”
和敬如樱红唇抿起抹温娆笑意:“额娘在天有灵,定明白皇阿玛对她记挂。”二人言罢,皇帝便去祈妃宫中。此时祈妃已然有孕,皇帝甚为关怀。而祈妃也因为六公主早夭,格外地小心翼翼,几乎闭门不出,安心养胎。
和敬转曲廊,入偏殿,见正在督促乳母喝药化给永璐嬿婉,嬿婉见和敬,忙
,仿佛未曾听到与令妃相关之语:“庆佑只是小名儿。”他沉吟,“得起个压得住大名。嗯,像他父亲般是个英雄。就叫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
和敬含笑:“是钢铁意思,真是个好名字。”
皇帝笑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次落到水里都能无恙,是个后福无穷孩子。”
和敬眼中泛起层泪光,婉声劝道:“皇阿玛,女儿儿子固然后福无穷,可永璐还躺在偏殿呢。令娘娘纵有千错万错,爱子之情是不错。且内务府只按贵人份例给永寿宫开销,令娘娘还养着永璐,母子俩以后委屈大着呢。”
皇帝脸色微沉,侧身坐下端过茶水抿口:“你替令妃求情?”
和敬颇有恻然之色:“个女人没有夫君恩宠,想要安然度日是何等艰难。当然皇阿玛忙于政事,陪伴额娘时候不多,额娘贵为皇后,又是也不得不防着嫔妃僭越,何况令娘娘只是出身汉军旗小小妃子。”
皇帝微有不豫之色,对着和敬仍是语气温然:“璟瑟,后宫中许多事,你并不明白。”
和敬低头,拂弄着衣角垂落银丝串碎玛瑙络子:“女儿不明白,皇阿玛也未必明白。额娘薨逝之后,皇阿玛才知许多事原是误会。可是与额娘生死两隔,许多事终究也来不及。若令娘娘之事真有误会在其中,却牵连母子三人,皇阿玛是否也觉得无辜?”
和敬所言,字字锥心,几乎勾起皇帝心底隐痛。他拍拍和敬手,温和道:“璟瑟,皇阿玛年纪大,只有你会这对皇阿玛说话。”
和敬嫣然笑,却不失端庄风范:“女儿是皇阿玛长女,也是唯嫡女,是皇阿玛抱着长大。”她凝神片刻,“而且,女儿也是心疼皇阿玛。十三弟夭折,皇阿玛定很希望十四弟可以康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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