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自说话,江与彬端碗汤药走进,恭声道:“皇后娘娘,这是安神补血汤药,您尽快服下吧。”
如懿仰起身,迫视着他道:“江与彬,本宫怀胎十月,你日日诊脉,孩子是否直无恙?”
江与彬朗然道:“娘娘有孕之时安稳无碍,微臣切都可以担保.”他犹疑,“但是生产之事,微臣虽然参与,但只能候在屏风之外,并不能走近,所以…”
如懿疑心更重:“所以只在接生嬷嬷身上,是不是?”
江与彬只得道:“是。”
兰柔声道:“姐姐,孩子己经没,您身子却还是要.胡思乱想,只会更伤身伤心。”
如懿并不看她,只是痴痴喃喃道:“真.海兰,这是报应.哪怕不是自己动手,也是害死孝贤皇后二阿哥和七阿哥.害旁人孩子,所以如今也轮到自己命抵命,璟兕和十三阿哥也没有。”
海兰眼底闪过丝锐色,紧紧握住如懿手臂道:“姐姐,个孩子没而已,再生就是!哪怕不能生,咱们还有永琪和永璂呢!若论报应,点儿也不信!宫中双手染上血腥人还少?说句不怕忌讳话,太后娘娘如今稳居慈宁宫,当年也不知是如何杀伐决断呢?若有他日身为太后来做报应,姐姐有什可害怕?”她神色愈加坚定,仿佛逆风伏倒劲草,风过又屹屹而立,“若真有下地狱劫数报应,总和姐姐起就是!”
如懿无声啜泣,泪滴滴从腮边滑过,带着滚烫灼烧过气息,仿佛皮肤也因此散出焦裂疼痛:“海兰,钦天监人说是克死孩子,是不是?”
海蓝冷冷道:“这样说那个人,已经被杖毙。长着这样舌头,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海兰秀眉微蹙:“生产之事生死线,姐姐是疑心接生嬷嬷对孩子动手脚?您是中宫皇后,他们可是不要命
如懿脸带着茫然痛楚:“孩子没有,难道怪?皇上向对钦天监话深信不疑,他定是听进去,是不是?”
海兰怔怔,旋即道:“姐姐,杀钦天监监正旨意,正是出自于皇上。皇上不会相信。”
如懿神情苦涩得如吞枚黄连:“杀钦天监监正,不代表皇上不信这些话。否则,此刻他怎会撇下人在此。”
海兰眉眼间尽是痛惜之色,紧紧握住她冰凉而潮湿手心:“姐姐,既然知道只有自己个人,那就更不能只是味伤心。”
如懿软弱只在瞬,旋即回过神来,用力擦去腮边泪痕,疑道:“海兰,孩子日日在腹中胎动如常,太医也说安然无事,怎会突然脐带绕颈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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