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去后,如懿打发绿筠去办玉妍后事,只留下海兰在身边陪着。两人进暖阁,容佩送茶点上来,便领着人退下。
海兰亲自将茶盏递到如鼓面前,温声道:“皇后娘娘。今日事,皇上显然原本只是想追封而己,您请那两个恩典,皇上怕是不高兴。”她疑惑更深,“娘娘向深恶金玉妍,怎今日还要为她求情,保全她死后最后点颜面?”
如懿扶着微痛额头,喝口热茶,才觉得心口暖和点儿:“本宫何尝不知这个?金玉妍身死,给得再多也只是身后虚名,本宫是是怕皇上背凉薄恶名啊。何况……”她勾起抹冷笑,“三宝已经查知,送去静安庄梓宫里,根本不是金玉妍!”
海兰惊得睁大眼:“是谁?”
如懿抚着额头,打量尾指上套金护甲上嵌着冰色缠绿丝翡翠珠子,闲闲
仪,定会好好教导皇子。臣妾身为嫡母,也定会从旁看顾。”
皇帝神色微微松,微露几分倦色:“有皇后这句话,朕也放心。”
海兰轻声道:“皇上,淑嘉皇贵妃虽然过世,可李朝新送来贵人宋氏不日就要入宫,臣妾奉旨协理六宫,多嘴问句,宋贵人安置何处?”
皇帝随口道:“朕收下宋贵人只为情面,也不想看见她再想起嘉贵妃。送宋贵人去圆明园居住吧。
如懿心头怔,人才刚走,茶却已经凉透。然而也好,她心中冷然而快意,抚着肚子寻思,害她女儿人,只能是这样下场!
海兰恭声答应,皇帝回头看顾嬿婉:“令妃,肤有些累,去你宫中歇息。”嬿婉连忙答句“是”。皇帝又道:“皇后和令妃都有着身孕,不必去淑嘉皇贵妃丧仪,叫纯贵妃和愉妃帮衬着料理吧。”
二人依依谢过。如懿欠身将要相送,忽然念及金玉妍临死前话,不觉凛,若诚如她所言,她并未真心要害璟兕和六公主,那会是谁?还会有谁?
这样念头不过转,全身已经寒透彻骨。她不敢去细想,只得将骤然而生缕怜悯之情缓缓吐出:“皇上,淑嘉皇贵妃是李朝王室宗女,如今骤然离世,皇上将追封皇贵妃恩典和加封皇子消息传到李朝,也算淑嘉皇贵妃桩心愿,赏她荣耀。”
皇帝本往殿门外走几步,听如懿这般请求,不觉停住脚步。嬿婉见机赶紧扶住皇帝手,柔声道:“皇后娘娘这顾全皇贵妃,皇上也请体念娘娘番心意吧。”
皇帝转过头打量如懿两眼,微微颔首道:“既然皇后这有心,朕怎能不成全。朕最后能为淑嘉皇贵妃做事,定会做,免得旁人落口舌,说朕是凉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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