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场。她尸骨未寒,又有皇上和臣妾为平息奴才们胡乱揣测,反复言说舒妃宫中失火只是意外,为何还有这样昏聩话说出来。臣妾细细想来,不觉心惊,能说出这样糊涂话来,不仅没把同伺候皇上情分算进去,更是把臣妾与皇上嘱咐当作耳旁风。”她抬眼看着皇帝神色,旋即如常道:“自然。臣妾想,这样没心智话,能说出来也只能是底下伺候糊涂奴才罢,必不会是嫔妃宫眷。待臣妾回去,定命人严查,看谁舌头这不安分,臣妾必定狠狠惩治。”
如懿素来神色清冷,即便笑亦有几分月淡霜浓意味。此刻窗外蓬勃艳阳透过明媚花树妍影,无遮无拦照进来,映在她微微苍白脸上,越显得她肤色如霜华澹澹。
皇帝脸色微微沉,很快笑着欣慰地拍拍如懿手,神色和悦如九月金澄澄暖阳:“有皇后在,朕自然放心。”
如懿莞尔笑,似是鱼皇帝亲密无间,但唯有她自己知道,方才皇帝必定是听信金玉妍言语来试探与她,却是如何让她汗湿重衣,仿佛芒刺在背。当真是步也轻易不得。然而,她亦不能不心惊,永珹日渐得皇帝器重,他毕竟在诸位皇子中年纪颇长,永璂年幼尚不知事,永琪出身不如永珹,暂时只得韬光养晦。母凭子贵,金玉妍言行在皇帝心中分量日重,如懿自己便是由着贵妃、皇贵妃之位步步登上后位,如何能不介意。想到此节,如懿暗暗攥紧手中绢子,那绢子上金丝八宝缨子细细地磨着掌心,被冷汗洇湿,痒痒地发刺。她只得愈加用力攥住,才能屛住脸上气定神闲温柔乡笑意。
殿中关闭得久,有些微微地气闷。如懿伸手推开后窗,但见午后阳光安静地铺满朱红碧翠宫苑每个角落,树树红白紫薇簌簌当风开得正盛,衬着日色浓淡相宜。日光洒过窗外宫殿飞翘棱角投下影来,在室中缓缓移动,风姿绰绰,好似涟漪轻漾,恍然生出种无言相对忧郁和惆怅。偶尔有凉风徐徐贯入,拂来殿中脉清透。隔着远远山水泼墨透纱屏风,吹动帏帘下素银镂花香球微击有声,像是夜半雨霖铃。满室都是这样空茫风声与雨声,倒不像是在酷热日子里。
如懿从泥金花瓣匣里取几片新鲜刮辣薄荷叶放进青铜顶球麒麟香炉里,那浓郁至甜腻百合香亦多几分清醒气息。她做完这切,方从带来红竹食盒里取出碗莲子百合红豆羹来,柔婉笑道:“早冰着甜羹,怕太冰伤胃。此刻凉凉,正好喝呢。”
皇帝瞧眼,不觉笑着刮刮如懿脸颊道:“红豆生南国,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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