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隽永,“且皇额娘有心如此,皇上是您亲子,母子连心,又怎会不听皇额娘话?”
这语,便是挑破种种无奈,太后纵然位极天下群女之首,但皇帝实际并非她亲生,许多事她虽有意,又能奈何?
太后语塞片刻,柔淑长公主温声细语道:“儿臣记得皇兄东巡齐鲁也好,巡幸江南也好,但凡过孔庙,必亲自行礼,异常郑重。皇嫂说是?”未等如懿反应过来,柔淑再度宁和微笑,“可见孔孟礼仪,已深入皇兄之心,大约不是做个样子给人瞧瞧吧。既然如此,皇兄又遣亲妹再嫁,又是嫁与杀夫仇人,若为天下知,岂不令人嗤笑大清国君行事做作,表里不?”
同在宫中多年,柔淑长公主给她印象直如她封号般,温柔婉约,宁静如碧。便是嫁为人妻之后,亦从不自恃太后亲女身份而盛气凌人,仿佛枝临水照花柔弱迎春,有洁净姿态和婉顺弧度。而记忆中端淑,却是傲骨凛然,如支凛然绽放于寒雪中红梅。却不想柔淑也有这般犀利时候,她不觉含笑,原来太后女儿,都是这般不可轻视。
如懿温然欠身:“皇上敬慕孔孟之心,长公主与本宫皆是然,只是国事为上,本宫虽然在意姑嫂之情,但许多事许多话,碍于身份,都无法进言。”
柔淑含着温柔笑意,轻摇手中素色纨扇:“皇嫂与旁人是不同。皇嫂贵为皇后,又诞育嫡子,且此刻怀有身孕,所以即便您说什,皇兄都不会在意。”她目光中含缕寸薄悲悯与怅然,“皇兄忙于国事,只是公主,皇额娘也不能干预国事,只是想皇兄能于百忙之中相见,让皇额娘亲自与皇兄共叙天伦,不知如此,皇嫂可愿意否?”
如懿垂眸凝神,须臾,低低道:“其实皇额娘苦心多年,也是知道儿臣话未必管用,如今情形,便是孝贤皇后在世也怕是难以置喙,若是舒妃和庆嫔……”
太后眸光微微颤,含缕凄悯苦笑,道:“不中用!嫔妃不过只是嫔妃,而你是皇后。”太后有瞬茫然,“这些日子,哀家多次让福珈去请皇帝,皇帝却只托言政事忙碌,未肯顾,哀家是怕,皇帝是有心要让端淑再安胎。”她眼中盈然有泪,“端淑是哀家长女,先前是嫁蒙古,是为国事。哀家虽然不舍,也不能阻止,但如今端淑丧夫,哀家如何忍心让她嫁于弑夫之人,终身为流言蜚语所苦。”她别过头,极力忍住泪,“哀家,只是想让自己女儿回到身边安度余生,皇后,你能够懂得?”
柔淑在旁轻声道:“无他,皇嫂只所孔孟之礼与皇额娘话带到即可。与皇额娘不勉强皇嫂做力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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