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停下手中长簪,瞟眼福珈,淡淡道:“所谓赏罚,皆是帝王雨露恩泽。所以生与不生,都是皇帝许给宫中女子恩典,只能受着罢。不告诉她明白,有时也比告诉更留情面。糊涂啊,未必不是福气。何况对咱们来说,舒妃有孕自然多重安稳,可若直未孕,也不算坏事。”
福珈幽幽道:“奴婢明白。舒妃对皇上情深,有孕自然是地位更稳,无孕也少她与皇上之间羁绊,所以太后直恍若不知,袖手未理。”
太后不置可否,只道:“对,舒妃有孕,皇帝是何态度?”
福珈笑道:“皇上说舒妃小主是头胎,叫好生保养着,很是上心呢。”
太后脸慈祥和悦:“皇帝是这个意思就好。那你也仔细着些,好生照顾舒妃身子。记着,别太落痕迹,反而惹皇帝疑心。”
贤皇后赏东西,最后还是回到自家人手里。”
众人笑会儿,便也只是羡慕,围着晋嫔夸赞几句,便也散。
这日陪在如懿身边恰是进宫当值惢心,背着人便有些不忍,垂着脸容道:“晋嫔小主年轻轻,竟这样被蒙在鼓里,若断辈子生育,不也可怜。”
有隐约怒意浮上眉间,如懿冷下脸道:“你没听见是皇上赏?慧贤皇贵妃死前是什都和皇上说,皇上既还赏这个,是铁心不许晋嫔有孕。左右是富察氏作孽落在富察氏自己身上,有什可说!”
惢心默然点头:“也是!当年孝贤皇后时错念头,如今流毒自家,可见做人,真当是要顾着后头。”
福珈笑容满面答应着:“以后是不能落痕迹,可眼下有孕,也是
檐下秋风幽幽拂面,寂寞而无声。半晌,如懿缓心境,徐徐道:“若告诉晋嫔,反而惹她辈子伤心,还是不知道好,只当是自己没福罢。”
太后得到意欢有孕消息时正站在廊下逗着双红嘴绿鹦哥儿,她拈支赤金长簪在手,调弄那鸟儿唱出串嘀呖啼啭,在那明快清脆声声里且喜且疑:“过这些年,哀家都以为舒妃能恩宠不衰便不错。皇帝不许她生育,连自作聪明令嫔都吃暗亏,怎如今却突然有?”
福珈含笑道:“或许皇上宠爱舒妃这多年,也放下心,不忌讳她叶赫那拉氏出身。”
太后松口气,微微颔首:“这也可能。到底舒妃得宠多年,终究人非草木,皇帝感念她痴心也是有。”
福珈亦是怜惜:“太后说得是。也难为舒妃小主片情深,这些年纵然暗中为太后探知皇上心意,为长公主之事进言,可对皇上也是情真意切。如今求子得子,也真是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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