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还是自己先去跪着请罪?”
海兰见她真着慌,笃定笑道:“皇后娘娘都那样,如何会来寻姐妲麻烦?且到底也是玫嫔说话不谨慎,姐姐且安心坐在这里,好好儿看着三位阿哥,做您贵妃娘娘就是。”
绿筠犹自不解,发髻上支汉白玉红珠风钗沥沥作响,晃得如风摆杨柳,显是担心不已。海兰轻轻吹着茶水,氤氲热气拂上面来,那朦胧淡淡白色,似乎是为她原本柔和面庞更添几许可亲。
海兰温言道:“皇后娘娘是不敢来找姐姐。她听咱们这句‘报还报’,就能吓得失足掉进河里去,被捞上来还絮絮不止。皇上虽然担心皇后,但听见这些话,只怕皇上心里也在犯嘀咕,皇后娘娘是做什见不得人事,所以才到这个地步?”
绿筠稍稍松口气:“真不干咱们事儿?”
海兰笑道:“真不相干!”
绿筠抚着胸口,笑逐颜开:“阿弥陀佛,那就好!方才吓得……”她神色忽然敛,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说到报应,七阿哥死,皇后又成这个样子,愉妃妹妹,不知怎,总想起那时永琏夭折时样子……”她瞳仁碌碌转动,十分不安,“二阿哥死,到底是咱们……”
海兰脸上笑意猛然收,露出几分悲悯神色:“贵妃姐姐悲天悯人,真是菩萨心肠。二阿哥死,哪怕咱们再惋惜,也是没有办法。”她清冷口吻里多几分无所畏惧坚毅,“从大公主夭折,到二阿哥,再到七阿哥,连着皇后娘娘自己,这都是命。姐姐您福德双全,正是您曾经积福,所以三阿哥和六阿哥这样福寿平安。这正是从前你做,都是好事,没有错事。”
其实自从生下永琪之后,海兰虽然被封为愉妃,但她身体丑陋,已经多年不能侍寝,也不可能再得到皇帝欢心。也曾在生下永琪后三年,有次,皇帝时兴致想到她召进养心殿侍寝,但是当她被锦被裹着抬入养心殿寝殿后不到刻,便被送出来。恩宠于她,已经是再难得到东西。所以这些年来海兰,活得太像太像抹云淡风轻影子。也便是这样缕影子般生存,才让她可以游走于嫔妃之间,从容自得,亦不让人戒备厌烦。
绿筠听得她这样话,终于松弛下来,握住她手感泣不已:“好妹妹,幸好你开解,否则可真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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