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其他嫔妃皇嗣受害之事,臣妾虽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但多半与皇后脱不干系。所以上天报应,皇后也保不住端慧太子性命!”
晞月说到最后句时,语气已是极为凄厉可怖,几近疯魔。皇帝脸色铁青:“你倒是说得清楚细致,可是朕却不信。皇后出身门庭显赫,怎会懂这些下作手段?”
晞月怔怔,仿佛也不曾想到这层。然而转瞬,她便笑得不可遏止:“皇上,个人想要作恶,有什手段是学不来懂不得!”
太阳穴上青筋突突跳起,皇帝鼻息越来越重,神色间却分明是有些信,他手紧紧抓着紫檀木桌角,镇声道:“你虽然病得快死,但若有半句虚言,朕还是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要明白,皇后是中宫之主,污蔑皇后是什罪名!”
“臣妾知道。皇后在您心中是位最合适不过皇后,她克勤克俭,整肃六宫。她高贵雍容,不争宠夺利。她有高贵家世,也曾为您生育嫡子。所以哪怕您知道她不是,也会给自己许多不去追问理由。因为您害怕,怕她就是让你失望那个人。”晞月连连冷笑,虚弱地伏在地上,喘息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妾带着这身罪孽下到地狱去,还有什不敢说。只是皇上细想想,这些事除皇后得益,还有旁人?若不是她做,臣妾想不出还会有谁!今日臣妾全说出来,也省得走拔舌地狱这遭,少受重苦楚!”
皇帝眸色阴沉,语气寒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缓缓吐出两字:“毒妇!”
晞月大口地喘息着,像口破旧风箱,呼啦呼啦地抖索。她朗声笑道:“皇上说得对。臣妾自然是毒妇,皇后更是毒妇中毒妇。可是皇上,您娶们两个毒妇,您又何曾好到哪儿去。皇上与皇后,自然都是天造地设对,再般配也没有。您说是不是?”
皇帝听她出语怨毒,却也不以为意。良久,他脸上,bao怒渐渐消失殆尽,像是沉进深海巨石,不见踪影。他只瞟她眼,神色冷漠至极:“你话都吐干净?还想说什?”
晞月见他不怒不愦,脸漠然,没来由地便觉得害怕。不知怎,胸中郁积口气无处发泄,整个人便颓软下来。她仿佛是累极,抚着起伏不定心口,吃力地字字慢慢道:“臣妾实在是不成。还有句话,臣妾实在想问问皇上,否则到地底下,臣妾也死不瞑目。”她从袖中取出叠药方,抖索着道,“皇上,这是齐鲁和太医院太医们开给臣妾药方,臣妾越吃越病,气虚血淤加重,以致不能有孕。如今臣妾想想,您和皇后娘娘真是夫妻同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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