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
。”三公主微微地摇摇头，抬起稚嫩
脸，望着皇后，“皇额娘，你们方才说，给海贵人下什
？”
皇后扬
扬脸，示意素心出去，搂住三公主正色道：“不管皇额娘给谁下什东西，对谁做什，都是为你为皇额娘自己。这个宫里，要害咱们人太多太多，皇额娘做什都是为自保。”她亲亲三公主脸，含泪柔声道：“和敬，你二哥已经死。皇额娘没有儿子可以依靠，只有靠自己。”
三公主大为触动，伸手替皇后擦去泪水，坚定道：“皇额娘，儿臣都明白。二哥不在，儿臣
居然点起色也没有。”
“那是她自己没福罢。哪怕慧贵妃父亲在前朝那得皇上倚重，她又在后宫得宠，可生不出孩子，照例是点用处也没有。永远，只能依附着娘娘而活。”
皇后露出份安然之色：“皇上不是先帝，不会重汉军旗而轻满军旗，弄得后宫全是汉军旗妃子。当年先帝贵妃年氏、齐妃李氏、谦妃刘氏、宁妃武氏、懋嫔宋氏，哪个不是如此。但话虽如此。本宫也不能不防着汉军旗出身慧贵妃坐大。”
素心笑道：“她不敢，也不能。即便她有她父亲这个靠山，娘娘不是也有张廷玉大人这位三朝老臣支持。倒是海贵人胎，奴婢悄悄去问过。不知什缘故，是被发觉还是什，太医院配药材小太监文四儿说，如今想要在海贵人药里加那些开胃药材，竟是不能。”
皇后娥眉微蹙：“难道是被发觉？”她旋即坦然：“那也无妨。左右只是开胃药，就当小太监们加错。怀着身孕，本就该开胃。何况海贵人胖那多，身上该长得东西也都长好，不吃也没什。”她忽然止住声，从铜镜中依稀看到什，豁然转过头，带丝慌乱沉声道：“和敬，你站在那里做什？跟着你人呢？”
三公主有些畏惧地站在珠凌帘子之后，慢慢挪出来，唤声：“额娘。”
皇后微微敛容：“告诉你多少次，要唤
皇额娘，因为不只是你额娘，更是皇后。”
三公主已经十岁，出落得十分清丽可人，脸上隐隐带着嫡出长公主才有傲然，如朵养在深闺玫瑰花，不知风霜，兀自娇艳美丽。
她见皇后，脸上那些傲气便隐然不见，只是个怯怯小女儿，守着规矩道：“是。儿臣知道。”她声音越发低下去：“儿臣不是有意偷听皇额娘和素心姑姑说话，只是想在皇额娘睡前来给皇额娘请个安，独自和您说说话。”
皇后放下心来，气定神闲地换温和口气：“那，你要跟皇额娘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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