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支着腰慢悠悠道:“当年皇后娘娘派侍女素心带人搜查延禧宫,是阿箬拦着不让搜寝殿才惹得人疑心,后来居然在娴妃寝殿妆台屉子底下找到包沾染沉水香气味朱砂,才落实娴妃罪过。臣妾直在想,娴妃若真做这样事,她既然买通小禄子和小安子,那她取朱砂有何难,为何定要放在自己寝殿妆台屉子底下?如果那包朱砂娴妃真是不知情,谁又能随意出入她寝殿,而且能放那久沾染沉水香气味也不被娴妃发觉呢?”
舒嫔鄙夷道:“那只能是娴妃近身侍婢?”她夹筷子菜吃,看着阿箬道:“看来这样事,除当日慎嫔,也没有旁人可以做到。”
嘉嫔厌恶地摇头道:“当日言之凿凿,今日慌不择言。皇上,慎嫔实在是可疑呢。”
皇帝眼底厌弃已经显而易见,他紧握着手中酒盏,森冷道:“你当年话当年做事
过慎刑司记档,并无任何你或者你宫中人出入记录。本宫倒是很想知道,慎嫔你是如何得知小安子哑喉咙再不能说话。”
阿箬神色剧变,嘶哑着喉咙道:“臣妾、臣妾也是听说。”
如懿饶有兴味道:“那慎嫔,你是听谁所说,不妨说来听听。”
阿箬怨毒而畏惧地看她眼:“也只是听说而已。至于是谁,听过早就忘。可比不得娴妃心思细腻,连慎刑司记档都会去查来细看。”
如懿目光徐徐扫过她面庞,含笑道:“本宫当然会看,也会去查。因为从本宫被冤枉那日开始,就从未忘记过要洗雪冤仇。”
阿箬狠狠道:“娴妃娘娘自己做事自己明白。”
如懿澹然微笑:“这句话说与你自己听,最合适不过。”
皇帝语气虽淡漠,却隐然含层杀意:“那慎嫔,既然当年你自己亲眼所见娴妃如何加害怡嫔与玫嫔,自然日夜记得,不敢淡忘。那还是你自己再说与朕听遍吧,让朕也听听,当年事到底是如何?”言罢,皇帝转头吩咐李玉:“当年慎嫔还是娴妃侍女,她供词你们都是记下吧?朕也很想知道,时隔三年,慎嫔是否还能字不漏,句句道来?”
阿箬急得乱口齿,拼命磕头道:“皇上、皇上,当年事太过可怖,臣妾逼着自己不敢再想不敢再记得。奴婢只刻娴妃是如何在蜡烛和饮食里掺朱砂,至于细枝末节,奴婢实在是不记得。”
“荒唐!”玫嫔勃然大怒,耳垂上红玉珠嘀嗒摇晃,“当年你口口声声描述娴妃如何害和怡嫔腹中孩子,细枝末节无不精微,如何今日却都不能道来,可见你当日撒谎,所以这些话都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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