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有些不解:“皇上方才让奴才查当年与娴妃娘娘有关事,那慎贵人……”
皇帝淡淡道:“奴才是奴才,慎贵人是慎贵人。”他想想:“慎贵人阿玛桂铎治水颇有功绩,今秋洪水又被他挡住不少。如果南方*员都会治水之道,朕该省下多少心思。”
李玉笑道:“皇上不是早吩咐慎贵人阿玛将治水之法整理成书?今儿早成书就已经搁在御案上,想是折子太多,皇上您还没看到呢。”
皇帝眸中微微亮,旋即微笑道:“朕得空会看。你去吩咐慎贵人准备接驾吧。”
李玉躬身告退,皇帝从堆积如山折子底下翻出本《治水要折》,仔细翻两页,唇角带起抹浅笑,无声无息地握在手里。
细查问。”
李玉答“是”,又为难道:“可是其中个,是慎贵人呀!”
皇帝正沉吟,却听外头敬事房太监徐安请求叩见,李玉提醒道:“皇上,是翻牌子时候。不过,您若觉得烦心,今日不翻也罢。”
皇帝便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徐安捧绿头牌进来,恭恭敬敬跪下道:“恭请皇上翻牌子。”皇帝手指在墨绿色牌子上如流水滑过,并无丝毫停滞痕迹,他似是随口询问:“从前娴妃牌子……”
连着数日,皇帝都歇在阿箬宫里,时间连得宠舒贵人都冷淡下去,人人都云慎贵人宠遇深厚,长久不衰,是难得见福分。而另边,宫中却开始隐隐有谣言传出,说起皇帝又再提起娴妃,恐要把她恕出冷宫出未可知。
消息传到冷宫时候,如懿不过置之笑,从请脉枕上收回自己手腕,笑道:“真大家都这样疑心?”
江与彬微笑道:“宫中本是流言聚散之地,自然会有人在意。”
“那岂不凄惨?又卷入是非之中?”
江与彬淡然含笑道:“是非何曾离开过小主?越是凄惨之地,越是有生机可寻也未可知。”他将包药从药
徐安忙道:“娴妃被废为庶人,她绿头牌早就弃。”
皇帝轻轻“嗯”声:“那重新做个绿头牌得多久?”
“很快,很快。”徐安听出点味儿,忙赔着笑,抬起头觑着皇帝神色,眨巴着眼睛道:“皇上意思,是要重新做娴妃绿头牌?”
皇帝摇头道:“朕不过随口说罢。”他手指停留在“慎贵人”绿头牌上,轻轻翻,那“嗒”声余韵袅袅,晃得李玉眉头锁,旋即赔笑道:“皇上有日子没见慎贵人呢。”
皇帝重又坐下,看着外头渐渐暗下来水墨色天光,懒懒道:“是啊。这些日子都在舒贵人那里,是该六宫里雨露均沾,多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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