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替大阿哥算流年,本宫拿你生辰八字和大阿哥合,发现不仅和大阿哥犯冲,和皇上也犯冲,这就不大好。所以本宫思量来思量去,为皇上和大阿哥,只好委屈你。从今日起,你就去花房伺候花花草草吧。如此,也不会再有犯冲相克之事。”
嬿婉本听纯妃夸奖,显是分外器重。想着日后若是在皇帝身边,想来纯妃也不会反对,却不承想纯妃骤然说出这篇话来,简直如五雷轰顶般。那花房本在后宫最偏远之地,除几个花匠便是宫人,事务繁重,想要出来亦不能。没想到自己刚有转机人生,竟然又如此被人摁到底处,没有翻身余地。
她听着纯妃口气虽然客气,但却决绝到底,求情必定是无用。想来想去,只得磕头谢恩道:“奴婢谢纯妃娘娘恩典。只是大阿哥时还离不开奴婢,能不能请娘娘稍稍通融,容奴婢和大阿哥交代几日再去。”
海兰慢悠悠道:“既然命数相克,多留又有何益?赶紧去,免得生出什意外,那就不是去花房能。”
嬿婉死死咬着嘴唇,忍住眼底泫然欲落泪水和喉中酸楚欲裂,磕个头道:“奴婢遵命,奴婢即刻就去。”
她缓缓站起身,看见海兰将切好橙子递到纯妃手中,笑脸盈盈:“姐姐尝尝。并刀如水破新橙,便是这种滋味。”
嬿婉望着那被剖成八瓣橙子,自己腔子里几乎要沁出血来。她无望地想着,自己人生,何尝不是如那只橙子,由着人肆意划破、剖开,半分由不得自己,也从来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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