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辈子，都不敢做这样
梦
。海兰，只希望你过得好些。”如懿恍惚地笑笑，轻轻叩动门扇，凑近，“来，让告诉你，皇上喜欢些什
，不喜欢些什。”
海兰微微出神，有些黯然：“姐姐告诉这些，是想用另
种方式陪在皇上身边，让皇上过得舒心愉悦？”
如懿惘然地摇摇头：“不。他已经不信……他……”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听见急促脚步声，是凌云彻急着跑过来道：“小主不宜久留，似乎有宫眷从漱芳斋那儿过来呢。”
海兰忙不
宜在此守丧，行礼之后便也回宫歇息。
海兰守在冷宫角门外，凌云彻早已借口找赵九宵喝酒，哄他躲开去，由着海兰和如懿好好说话。海兰找个背风角落，慢慢地烧着冥纸，道：“姐姐，你听到宫里哭声？好不好听？可是从没听过这样好听声音。”
如懿在里头慢慢化着元宝，火光照亮她微微浮肿脸庞，映得满脸红彤彤：“你办得这样利落，哭声当然好听。”
海兰嗤嗤地笑着：“好孩子啊，别怪姨娘们心狠，谁让你额娘这欺负人呢？有这样额娘，想保你长命百岁，阎王爷也不肯啊。来，永琏，好孩子，去底下找你那两个未曾谋面弟弟吧。他们等你呀，等得太久太久，都寂寞得很哪。”她烧着手里几个纸制人偶：“来，姨娘再给你烧几个伴儿，让你在地底下别太孤单。”
如懿苍白面孔被火光照亮，道：“那套枕被烧吧？没有人察觉？”
“没有。就算真有人发觉，姐姐在冷宫里，步也没踏进过阿哥所，谁也疑心不到咱们。也算纯嫔争气，当时便想好，这件事做得好，是成全纯嫔和三阿哥前程；做得败，是纯嫔这个做额娘不争气，咱们也没法子。”
如懿轻轻笑：“但凡额娘为儿子，没有不尽心尽力。”
海兰将大把冥纸撒进火堆里，暗红色火舌舔舔，贪婪地吞噬着，她慵懒地笑道：“幸好姐姐提点，告诉杭绸空隙比般缎子大，也告诉芦花混在丝绵里会慢慢飞出，永琏病是最受不这个。”
如懿隔着门扇轻轻笑：“你若不告诉永琏病情，哪里能想到这个。”她将最后把金银元宝撒落，看着纸灰如黑色蝶肆意飞扬，自嘲地笑笑：“是身在冷宫里人，坐井观天只能等死罢。但是海兰，绝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
海兰静静神，眼底闪过丝坚毅决绝之色：“姐姐，只要想到法子，定会让你出来。绝不会让你生世都陷落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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