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见慧贵妃盏中茶不冒热气,忙添点水,为难道:“娘娘哪里是要瞒着小主?只是怕说也只是添气罢,便也懒怠多言。奴婢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今儿上午内务府来回禀,说皇上御笔写幅字给娴妃延禧宫里,娴妃就忙不迭地嘱咐人做成金漆匾额挂在正殿里。其实皇上赏赐谁不赏赐谁,偏她这样抓乖卖巧,生怕人看不见似硬要挂在正殿里,还路宣扬着,以为这样就得恩宠?其实奴婢看,哪怕皇上要赐字悬匾,那也是该先在皇后和小主宫里,哪里就轮到她?”
慧贵妃贝齿轻咬,冷笑声道:“臣妾还以为这些时日皇上都没召她侍寝过,她便会安分些,原来还是这泼辣货性格。臣妾倒不信,皇上御笔而已,
直调理着,还是皇上亲自指定太医院院判齐大人,不能不说用心看着。只臣妾自己福薄罢。”
皇后叹声,也是感触:“皇上膝下才三位阿哥,本宫二阿哥是不消说。大阿哥和三阿哥出身都是般,本宫是有多指望你也能有个阿哥,聪明灵慧不消说,二阿哥也有个伴儿。那才是真正亲兄弟哪!”
慧贵妃听这句话,满心里感激,急忙跪下,含泪道:“皇后娘娘直眷顾臣妾,臣妾都是知道。有娘娘这句贴心话,臣妾万死也难报娘娘垂爱。”
皇后忙扶起她道:“这样话就是见外。本宫与你相处多年,也不过是格外投缘,才把你视若姐妹般。”她抬首见莲心捧那件玄狐皮进来,皇后便道,“交给茉心吧,本宫赏给慧贵妃。”
慧贵妃素知皮货有“品玄狐,二品貂,三品狐貂”之说,又见那狐皮毛色深黑如墨,唯有顶上须银毫明灿,整张皮子油光水滑,更兼是吉林将军贡品,年也不过两件,自知是等好货,忙谢恩道:“这样贵重东西,臣妾怎敢用?又是皇上赏赐给娘娘。”
皇后和颜道:“既是皇上赏给本宫,本宫自然可以做主。你且收着吧,明儿叫内务府做件保暖衣裳,自己暖身子就不枉费。”
慧贵妃再三谢过,方命茉心仔细收。皇后双碧清妙目,往那狐皮上转,蓦然叹口气:“其实本宫给你东西,再好也就是样贡品罢。左不过今年没玄狐,明年后年也总还有。哪里比得上旁人,连宫里挂着幅匾额,都是皇上御笔亲赐。”
慧贵妃似是不解,忙问:“什匾额?”
皇后本要回答,想想还是摆手:“罢,什要紧事呢,本宫也不过随口说罢。”
慧贵妃见她宁愿息事宁人,愈加不肯放松:“娘娘是有什话连臣妾也要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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