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壮或是看着聪明伶俐。
唯有嘉贵人金玉妍打量着琅华身打扮,笑吟吟不说话。琅华时察觉,便笑道:“素日里嘉贵人最爱说笑,怎今日反而只笑不说话,可是长春宫拘谨你?”
玉妍忙笑道:“臣妾是看皇后娘娘身上绣花儿朵儿呢,虽然绣得少,可真真是以清朗为美,看着清爽大气。”
琅华略略正正衣襟上珍珠纽子,含笑道:“嘉贵人向是最爱娇俏打扮,本宫倒想听你评说评说。”
玉妍斜斜行礼,如风摆杨柳般,细细说来:“臣妾看娘娘身上满绣折枝花,像是从前大清刚入关时候,宫眷们最时兴绣法,往往以旗装绣疏落阔朗图案为美,用也是京绣手法,讲究是大气连绵,富贵吉祥。而时下宫里最时兴,是用轻柔缎料,追求轻盈拂动之柔美,往往在袖口衣襟和裙裾上多绣花样,身上则花样轻巧,多用江南绣法,或用金线薄薄织起,虽然花枝繁密,但追求越柔越好。如今看皇后娘娘装扮,真是颇有入关时古风呢。”
众人听玉妍娓娓道来,再看自己身上旗装,虽然颜色花色各异,但比之皇后,果然是轻盈软薄许多。
皇后听她说完,不觉叹道:“同样是穿衣打扮,本宫直觉得嘉贵人精细,如今看来,果然她是个细心人,能察觉本宫心意。今早起来,本宫查看内务府账单,才发觉后宫女眷每年费制衣料之数,竟如斯庞大。本宫身上衣衫虽然绣花,但花枝疏落,又是宫中婢女、京中普通衣匠都能绣。而你们所穿,越是轻软,就必得是江南织造苏州织造所进贡,加上织金泥金手法昂贵,其中所费,相差悬殊。而且后宫所饰,往往民间追捧,蔚然成风,使得京城之中江南所来衣料翻倍而涨,连绣工也愈加昂贵。如此长久下去,宫外宫中,奢侈成风,还如何得。”
琅华句句说下去,虽然和颜悦色,但众妃如何不懂其中意思,都垂下头不敢再多言。唯有纯嫔不知就里,赔笑道:“皇后娘娘说是,只是皇上向都说,先帝与康熙爷励精图治,国富民强……”
琅华淡淡笑,取过茶盏定定望向她道:“民间有句老话,叫富不过三代。即便国富民强,后宫也不宜奢华挥霍。否则老祖宗留下基业,能经得起几代。不过话说回来,纯嫔你刚诞下三阿哥,皇上看重,自然要靡费些也是情理之中。本宫不过是拿自己说话罢。”
素心会意,往皇后杯中斟上茶水道:“可不是呢,昨儿皇后就吩咐内务府,以后哪怕是长春宫饰物,也顶多只许用鎏金和珍珠,最好是银器或是绒花通草,赤金和东珠、南珠是点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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