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安排?方孟敖倏地望向谢培东。
谢培东沉默少顷,说道:“上面已经同意,这几天就安排孟韦带着崔中石老婆孩子起去香港。”
方孟敖:“崔婶和两个孩子在哪里不可以安排,为什要安排去香港?”
谢培东目光越来越深:“在中央银行干二十年,瞒你爸二十年,也瞒国民党二十年,能够瞒这久,是因为做好瞒辈子准备。历史是人写,可很多人都写不进历史。就像和你崔叔,北平解放,全中国都解放,们在党内身份可能还要瞒下去。你崔叔身份不能公开,你们崔婶还有伯禽、平阳在北平或是上海生活就很难安排。去香港,可以给他们开个小店面,家人生活,两个孩子上学就能解决。你爸帮二十年,也等
吉诃德样子做件细呢黑色披风,被骂。你们程姨费心思,做这件外套……小云,他不愿穿就收起吧。”
方孟敖接过来甩,穿上:“谢谢程姨。穿十年军装,今后可以不穿。”
方步亭难得如此欣慰,站起来:“老话说得好,前人强不如后人强呀。孟韦衣服也做好吧?”
程小云:“做好。”
方孟敖望父亲眼,倏地望向谢培东。
谢培东:“上楼吧,行长有话跟你说。”
二楼办公室,阳台茶几旁,不知话题如何不对,三人这时都沉默着。
方步亭望着家里这老小两个**党:“‘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孟敖刚才问有钱做衣服怎就没钱去管下崔中石家小。培东,今天当着孟敖们正好把话说清楚。人情再薄,也不会薄到不管银行职员孤儿寡母,问题是崔中石家小有**党在管,方步亭后路还得自己安排。”
方孟敖望眼姑爹,又望向父亲。
方步亭:“现在,就是个拉洋车、卖香烟都知道国民党败,**党要得天下。可有几个人真知道国民党为什会败,**党为什会胜?为他们搞二十多年银行,知道。在中国几千年贫富不均病根不除,西方那套金融经济只能是火上浇油。不会再为国民党去台湾搞什银行,学这套**党也用不上。还能干什?好在无锡老家那几十亩田去年就让族人卖,攒些钱也都买金圆券,在乡下、在城里都不算剥削阶级。北平这个仗打完,就和你程姨回老家去,们俩教个中学、小学总还可以。这个家唯放心不下就剩下个小儿子。孟韦从小听话,被安排在三青团、国民党中央党部都干过,想为**党做事也已经晚。培东,把你们安排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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