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云：“就放在那里。”
小李轻松地将两口箱子都放在
客厅中。
程小云：“你去准备车吧。”
小李：“是，夫人。”走出去。
程小云刚要下楼，见对面办公室
门也开，方步亭走出来。
公路在这里断，两辆吉普
前后停在公路尽头。
前辆吉普门开，走下来方孟敖。
后辆吉普门开，走下来方孟韦。
方孟韦提着个篮子走向大哥。
方孟敖望向黑魆魆西山：“能找到崔叔墓吗？”
农历七月十五，圆月正空，燕大去北平路上沙石公路像条朦胧河，两旁树像夹岸桅杆，三辆自行车如在水面上踏行。
第辆自行车上骑着青年军个便衣，第二辆自行车上便是梁经纶，最后辆自行车上也骑着青年军个便衣。
前方路旁隐约出现辆吉普。
自行车加快骑速。
吉普车里个穿军服青年军下来。
督察，方大队长不久前开车出去……”
曾可达：“这
晚，去哪里？”
对方：“他没说，
们也不敢问。”
曾可达：“方大队长回来叫他立刻打电话！”
对方：“是。”
二人个在二楼东，个在二楼西，对望片刻。
方步亭歉笑着眨下眼，向楼梯走去。
程小云捧着首饰箱依然站在楼梯口，看着方步亭下楼。
方步亭走到两口箱子前
方孟韦提着篮子已经向山路走去：“能找到。”
望着弟弟月下背影，好阵子，方孟敖才跟上去。
小李颇有力气，肩上扛着口大箱，手上还提着口极沉箱子，脚步十分沉稳，从卧室那边楼梯下到楼客厅。
程小云捧着个首饰箱站在二楼楼梯口都有些看傻。
小李在客厅中站定，居然还能回头望向二楼夫人：“夫人，搬到哪里去？”
三个人都下自行车，前后两个人立刻踏下自行车支架，后个人过去从梁经纶手里接过自行车。
梁经纶走向吉普车，穿军服青年军向他行个军礼，接着开吉普车后座门：“请上车吧，军服就在后座上。”
“辛苦。”梁经纶撩起长衫下摆，进车门。
吉普车依然没有开灯，在月亮下飞快地驶去，像条颠簸船。
辆吉普在这里变成两辆吉普，平地变成山路，前面便是西山。
曾可达按这个电话急速拨另个号码。
这个号码立刻通。
曾可达：“梁教授吗？”
话筒那边梁经纶声音：“是。”
曾可达：“是清华曾教授呀。对不起，这晚还要打搅你。有个急用稿件请你过来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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