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沧
眼前，楼下院门处已经空无
人。
他慢慢转身
，没有去开灯，而是从身后书柜里摸出根蜡烛，盒火柴。
火柴点亮蜡烛，烛油滴在打字机旁，坐稳蜡烛。
何其沧在打字机前坐下，慢慢地敲起键盘。
打字纸徐徐地吐出来，个个英文字母映入眼帘，中文意为：
何宅院门。
何孝钰走过来，看着方孟敖，也看着梁经纶。
方孟敖看着何孝钰，梁经纶也看着何孝钰。
何孝钰声音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你们都要走？”
梁经纶：“告诉先生，
回书店睡几个小时，明早过来。”
路灯泛进窗口，照着双眼在看着楼下院落。
何其沧站在窗前，他看见楼下院中梁经纶踽踽独行身影，那个身影却没有抬头望眼窗口。
何孝钰听见隐约脚步并没有踏上客厅台阶，而是走向院门。
她睁开眼，却还是没敢站起来，哪怕透过客厅窗去看眼。
紧接着她又听见另外个人脚步声，方孟敖脚步。
建议在本月二十号之前推行币制改革
币制改革期间，建议停战，建议和谈……
何孝钰又转望向方孟敖。
方孟敖没有反应，没有答案。
梁经纶接着笑下：“按照中国习惯，孟敖向孝钰求婚还是应该告诉先生。”说着，走出院门。
何孝钰望着他在燕南园梧桐树下飘拂长衫，转望向方孟敖：“说什
？”
方孟敖也在望着燕南园这条幽深路，回道：“想在这里走走。”
何其沧在怔怔地望着。
楼下院落，梁经纶出院门，这才回首，停在那里，像是在看楼客厅，又像是在看自己窗口。
接着，方孟敖身影飞快地到院门。
何其沧看见两个人沉默在院门身影。
客厅里何孝钰倏地站起来，走向客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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