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看见那两排整齐衣架,看见上面挂着件件没有军衔便服,看见衣架下整齐摆放着双双黑色布鞋!
黑色布鞋动,南京国防部
“你们队伍呢?”曾可达望着王蒲忱。
“跟着警备司令部队伍已经开过去。”王蒲忱没有让曾可达继续问,转望向王副官,将手中车钥匙递过去,“请王副官开车,开你车。”
王副官望向曾可达。
曾可达:“去吧。”
“是。”王副官接过车钥匙,向王蒲忱车走去。
曾可达小吉普驶在西直门外通往燕大清华路上。
青年军警卫班中吉普紧随其后。
驰出西直门公里多,曾可达才看见王蒲忱个人高高地站在他那辆车旁抽烟。
“像是王站长。”王副官显然毫不知情,望眼副驾驶座上曾可达。
“停车。”曾可达没有看他。
这句话问得十分肃然。
“是,建丰同志。马汉山说,他已经请王世襄先生鉴定过,确实是曾文正手迹。”曾可达回答完这句话,呼吸都屏住。
电话那边声调这时却分外响亮:“查查这两天飞南京飞机,交给妥当人尽快带来,需要立刻送给总统。”
“是……”
电话那边声音从来没有如此清朗:“曾可达同志,针对你刚才说两件事,说两句话彼此共勉。‘人孰无过,过则勿惮改。’‘见贤思齐,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个多月来,尤其是今天,你思想进步很大,向你致敬。”
王蒲忱:“可达同志,上车说吧。”
曾可达惊疑地直望向王蒲忱眼,王蒲忱微微笑,目光望向自己脚。
曾可达这才发现,王蒲忱今天穿是双黑色布鞋,如此眼熟!
——南京国防部,预备干部局,扑面闪过!
——门厅换衣处,扑面而来!
“是。”王副官鸣声喇叭,示意后面中吉普,接着靠着路边停下。
中吉普保持着距离跟着停下,车人都跳下来,走向路边警戒。
曾可达下车,向后边那些青年军挥下手:“都上车。”
那些人也不知道听清没听清,意思还是明白,很整齐地又都上车。
王蒲忱像只鹤已经徜徉而来。
曾可达完全不知如何回话。
电话那边也没有再要求他回话,接着说道:“你现在可以去发粮现场。出西直门,王蒲忱在那里等你,他有话跟你谈。”
“是。建丰同志。”曾可达才回过神,立刻又觉得不对,“请问建丰同志,是保密局安排吗?”
“跟保密局无关。挂,你去吧。”
“是。”曾可达这个字刚答完,那边电话立刻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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