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多飞机，那多飞行员，还是大多数没有回来。”方孟敖没有理睬他们
反应，“
却每
次都回来
。直到今天还在问自己，要是能把这个身躯连同飞机摔在驼峰多好……”
马汉山也不敢再配合，脸端严。
徐铁英更是暗自紧张，等着他即将到来爆发。
“要是那样，也不会交上崔中石这个朋友！”方孟敖果然亮剑！
他闪光眼先瞟下马汉山，接着直盯徐铁英：“那忠厚个人，三年来像大哥样月月到航校看，给送烟送酒，还以为他多有钱呢……到北平才知道，他在天天被逼着替别人赚钱，自己家里两个孩子上学却连学费都交不起……是个浑蛋！怎就没想到他会突然走……怎就不知道在他走之前请他喝缸子可乐兑红酒？现在，只能请你们喝！”他倏地端起个搪瓷缸子，接着另只手向马汉山伸。
钱，被老子知道，几天前就折断老子条胳膊，威胁老子不许说出去！今天某人又以审讯为名要杀老子灭口，老子岂能不正当防卫！”
徐铁英再也不能闭眼，睁开后，不看马汉山，只看方孟敖：“方大队长，你有什想法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从来没有说不愿意听。们虽然分属两个部门，毕竟同属个调查组……”
“没有想法。”方孟敖不上他套路，“只想请你们喝酒，喝酒前只想你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徐铁英从来没有此时这般无奈：“什问题？”
方孟敖：“为什可乐兑红酒，比比例？”
马汉山开始还愣下，接着明白，把手里枪递给方孟敖。
方孟敖把枪摆到自己面前桌子上，搪瓷缸子依然端着。
马汉山将手慢慢伸向搪瓷缸子，又慢慢地端起来，望着方孟敖：“喝！不管怎样，对不起老崔。人在江湖，死也是杯酒，活也是杯酒。姓徐，知道喝这缸子酒等着你是什吗？”
徐铁英哪里会去碰那个搪瓷缸子，沉住气低头思索有顷：“方大队长……”
“不要打岔。”方孟敖立刻打断他，“听马
徐铁英只能强迫自己思考。
这时马汉山反而焦躁，紧盯着徐铁英，心希望他答不出来。
“不为难你，告诉你们答案吧。”方孟敖刚才还玩世不恭神情不见，有些严峻，又有些悲凉，“半红酒是壮行，可能回不来。半可乐是祝福，希望还能回来。”
“哦……”马汉山配合这声长叹好生怪异，是失落还是感慨，他自己心里都不分明。
徐铁英却立刻感觉到另外层含义，方孟敖要亮出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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