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几个举手
青年军低声应着，便脱衣服。
后海边，方孟敖已经脱去
外面那身空军服，
件背心条短裤，倒像是打篮球模样，直望着马汉山和李、王二位科长。
马汉山被孙秘书卸臼那条胳膊显然已被接上，虽然仍不给劲，却没有再吊绷带，衣冠楚楚，装着在那里看远处中南海夜景。
“方大队长，
真不会游水，下去就上不来。”王科长虽然惧怕马汉山，现在也顾不那
多，那脸急，加上那身肉，确不像在说假话，“该交代白天在民调会都说，真有半句隐瞒，您查出来再把扔进去好不好？”
李科长也没脱衣服，也没说话。
。
方孟敖突然通知他们这个排，押着马汉山和民调会李科长、王科长，黑天黑地来到这里，让他们在四周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他要在海子边突审这三个人。
中南海那边灯光远远地照过来，郑营长布置好那排青年军各就岗位，忍不住远远地向后海边望去。
波光粼粼，隐约可见，方大队长已脱下上身空军服。
马汉山、李科长和王科长却杵在那里。
“没叫你们下水，只叫马局长下水。”方孟敖十分认真，“你们说实话，也写材料，可马局长并不承认。也不指望他承认。下来只是要和马局长做个公平决斗。你们俩做证人，不要站在边，也不要站在马局长边。他输，今晚就得跟走趟。输，从此再不问你们民调会事。贪钱，杀人，都不问。”
王科长不敢开口，而且不敢看马汉山，只望向李科长。
李科长不能再不说话，说道：“方大队长，您是空军王牌，咱们局长可五十出头人。你们决斗，不打咱们局长也输。这谈不上公平。”
郑营长蓦地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里，方孟敖捞着崔中石从水里湿漉漉上岸情景。他脸下严肃，今天被整可有三个人，全跳下去方大队长能都捞上来吗？死人，自己可脱不干系。
他招下手，几个青年军屏息靠过来。
郑营长压低声：“哪几个会水，举手。”
有好几个人举起手。
郑营长低声吩咐：“脱衣服做好准备下水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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